不過眼見車裏的那位女孩嬌顏乏倦,還是救美人要緊,他可沒時間聽這些齷蹉之事,大聲對波仔吼道:“少特麼廢話了,少爺我可沒閑情在這聽你們之間鬧家庭糾紛,識相的馬上給我把人放了。”
波仔聽著少將咄咄逼人的怒聲,似乎更被激怒了,餘光瞥了眼麵沉似水、一言不發的邵振一咬牙,狡笑一聲:“既然你們不信,老子今天還就不放了,就讓你們見識下菊花是怎麼凋殘的。”
邵振登時雙目一怔,緊盯著波仔的輕浮表情,不由大感不妙,心焦著這家夥可別亂來。
波仔終究還是做出了令邵振他們異常的舉動,猛地抽出那把布滿血光的匕首,痛得女子輕叫一聲,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下,麵色更加慘白。
就在這時,波仔用他那肥爛的舌苔舔舐了下匕首上的鮮血,隨後淫[淫]將頭伸向女子的耳畔,一手去撕女子衣領,一手死死的扣在女子已溢滿鮮血的脖頸間。
這一幕就連少將也霎時驚呆了,他從沒見過一個男子竟會在如此明目張膽的做這等禽獸之事,難道他這是要將對自己妻子的苟且之恨發泄到身邊這無辜女子身上。
可是,這女子到底又犯何錯,本已傷痕累累的皮囊,卻還是逃不過禽獸的侮辱,讓自己的清白就這樣宣泄於眾,試問蒼天為何如此薄情,正道何在?
“嘶……”隻見女子紫色T恤已被波仔一把撕開,顫動的胸脯上露出一個白皙的胸罩,女子身體不知已是麻木還是無力掙紮。
“嘀!”一滴清淚奪眶而出,落在鮮血淋淋的匕首上,像似在對這個世界做出最後的絕望與宣告。
夜,如斯降臨,隨著最後一抹餘暉的逝去,昏沉的夜色更讓人顯得躁動不安。
少將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怒火,“唰”的抬槍指向轎車,可與此同時,車燈已被仔打開,正好對著前方,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少將的子彈隨時都會穿過女子的腦袋。
就在波仔的舌苔快觸及女子耳畔之際,霍地,邵振立發一聲暴喝:“住手。”
此聲可謂轟心怒吼,大可有轟得波仔心膽俱裂之力。
不單波仔和女子表情愕然,就連半躺在地上袁萬軍也遂地愴惶轉頭一望,當場神為之駭。
邵振的墨鏡不知已落至何方,左眼亦然泛起幽紅的光芒,猶如審判罪惡般的震懾著波仔,波仔立時被邵振的這一怪異樣子嚇得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敢放開手中的這根救命稻草,將匕首扣得更緊,刀刃再次滲透進女子的玉膚。
他晃眼間注意到少將正用手槍指著自己,暗思著從監獄逃出時因為匆忙就隻搶到一把槍,結果給了袁萬軍,自己身揣匕首實屬懊悔,不過當之靈機一動,打上了少將手裏槍的注意,有槍在手,就算邵振是何方怪物,也總比刀子強,想著不由怒喝一聲,道:“我要槍,不然就別怪老子了……嘿嘿……”
“要你妹,你還是先要命吧!”少將緊緊將手裏的手槍瞄準轎車的窗戶,因前燈實在是太刺眼,無法清晰的瞄準波仔腦袋。
波仔不以為然的笑了下,高高的舉起手臂對準女子的胸脯,那是遠古祭師的獰笑,像似在對邵振做出最後的宣告。
“把槍給他!”邵振終於再次開口話道,聲音不容抗拒,眼睛直溜溜的瞪著刀刃下麵不改色的女子,女子已做出坦然麵對生死之態,仿佛死對於她來說,死,和自己的貞潔相比,輕如鴻毛,何懼?
邵振最後還是輸了?他是向波仔妥協了嗎?夜色中沒人察覺到他的心在顫抖,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告誡自己,麵對敵人,永遠要心冷如冰,可他已無法再去挑戰一個人的人性極點,他必須做出一個抉擇。
“什麼?你瘋了嗎邵隊長?”少將不敢相信的瞟了一眼邵振,深問。
邵振終於還是轉過了臉,灼熱血藍的目光再次與少將雙目交融,悠悠道:“把槍給他。”
少將倒吸了口涼氣,他暗暗掃視了眼轎車裏依稀的身影。突然,恍悟從邵振一抹溫存目光中緩過來,悄然一笑。少將笑了,這是他出心的笑,隻是那一絲絲強製被壓榨的笑容早隱沒在了黑夜當中。
“好,槍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別傷害這位小姐,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交易。”少將帶著協商的語氣跟波仔溝通,這危機關頭,還是救人要緊,不敢再去激怒波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