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振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去奔赴這場危機四伏的約會,但冥冥中直覺在告訴他,不,應該是那個人的眼神在告訴他,他並沒有在撒謊。而他,從來沒有慫過,為了承諾,刀山火海又如何。
夜色幽柔,天空縷縷濃雲不斷的飄過緣城的上空,忽隱忽現的星鬥,顯得格外的神秘,本已鑲嵌在這黛色的夜幕上,再次被陣陣彌漫的烏雲迷障得像似沾滿了霜花,周身散發著的冷光,冰冷的從漆黑的雲縫隙間射出而俯視著大地。
街道上傍晚十分,涼風肆起,但路邊依然顯得十分熱鬧,人來人往,邵振他們四人腳步輕急的正趕往緣城的一家餐廳軒逸閣。
縱使夜色幽暗迷離,邵振他們已經盡力低調的戴上口罩,但還是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尼瑪,這大晚上的四個人還戴著一副口罩,不是搶劫銀行就是劫匪,不引起別人注意才怪。
於是,他們很快又陷入了人群的重重包圍之中。
最後無奈之下隻好半路“劫”下了一輛小轎車,趕往軒逸閣。
待邵振上車後,才發現,原來開車的是一位美女,表情似乎格外孤傲,也不說話,也不問,就隻是開車。
坐在後排的少將本能的就瞄到了這位美女,探了探身子試圖去看清這位美女司機的全貌,不用說,以少將閱女無數的本領,從這位女司機的側臉,他已經在自己的大腦中約莫的畫出了這位美女的大體輪廓,甚是懊悔著當時上車為什麼就沒坐前麵呢?
邵振暗思忖此女並不簡單,車上突然闖上三個男子,竟然還能如此熟視無睹的開自己車,不由有些驚訝,但他依然沒問,而是淡淡的說道:“美女,不好意思搭個順風車,麻煩載我們去下軒逸閣,謝謝。”
“這條路去的就是軒逸閣。”美女司機的視線依然集中在前方路線,沒有去看邵振他們的反應,似乎也不屑一看似的。
與後座上少將和可巴的大驚失色相比,邵振雖是驚訝,但還是表現得出奇的話出一個淡淡的字眼:“哦!”
美女司機似乎很了解邵振,但他沒想到邵振竟然能如此冷靜,最後還是勾起了她的好奇,諂笑道:“嗬嗬,邵警官就不問問為什麼嗎?”
“問和不問你都要帶我們去軒逸閣,有區別嗎?”邵振臉色極其淡然,沉著冷靜,不過心底已經在微微湧動,看來今晚的這局擺得有點大了。
越是邵振這般無謂,越讓這位美女司機感覺挫敗感,心想著不多看一眼自己也就算了,就連態度也如此輕淡,於是猛地踩下刹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氣道:“喂,久聞邵隊長鐵血柔情,這鐵血我倒是見識到了,可柔情呢?”
邵振苦笑,沒想到自己在別人眼中還有柔情這一麵,頗為難得,他沒有回答,隻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隨後便直直的靠在了車座上,不再說話。
顯然這位美女司機並不是很明白邵振的意思,她討厭說半句話的人,邵振竟然連半句話都不說,氣得牙癢,卻又拿邵振沒辦法。
“哎,沒想到這家夥,還是一個癡情的漢子啊,現在心裏裝著的還是陳昕霓?哎……真是搞不懂這些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少將在心底大歎一番後,調侃的接過美女司機的話,搭訕的口氣問:“嗨,美女,我叫少將,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美女司機見邵振如此冰冷,突然從後座冒出一個熱情的小帥哥,為解一時尷尬,強擠了一個笑容對少將道:“嗬嗬,原來你就是少將啊?看來我這車今天拉得還真是貴賓呢。”
“操,我特麼就這麼沒存在感麼?”美女司機雖然言語中帶著褒義,但太不吧自己放在眼裏了,這話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道:“嗬嗬,美女真是好眼光,看這麼久才認出來來。”
“不好意思,上車我就沒注意到你,實在是抱歉。”美女司機這話一出,更是氣得少將差點吐血。
可巴不忍將臉邁向一旁的車窗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朦朧的玻璃上,可以隱約看見可巴齜牙咧嘴的笑容。
“哈、哈、哈……”少將連笑都在打結,欲攻無詞,平常那種吟詩作賦的雅興被這位美女司機一掃而盡,他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這麼咽下。於是嬉笑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惺惺道:“哎,美女真會說話,可惜不過是一匹金馬。”
美女司機俏媚一怔,終於還是回過了頭,瞪著眼睛問少將:“什麼是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