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少將突然甚感無語,雖然墨鏡是裝逼神器,但他可不是給邵振裝逼,而且這兩個字從邵振的口裏說出總是覺得格外的別扭。於是無奈的補充道:“不是了,這是給您戴的,不是讓你裝逼,花小賢昨晚見過你,你這樣的扮相誰一眼看到都會起疑心啊?”
邵振深呼了口氣,神色無奈,隻好順手接過少將手中的墨鏡,正當少將和可巴炯炯有神的以為邵振會扯開他那神秘的眼罩時,沒想到邵振接過後竟然隨手就戴上了自己的鷹鼻之上,這一過程中沒有看過少將一眼,連頭都沒偏一下。頓時讓少將和可巴眼中湧起極度的失望之色,隻好緊緊的閉上雙目。
邵振他們的汽車平穩的行駛在郊外的公路上,已接近日暮十分,一道殘缺的月牙早早的從地平線上升起,懸掛在遙遠的東空。
懸浮在西天的太陽還沒有落下,顯得格外紅橙。
日暮的夕陽並不刺眼,宛若一顆珊瑚紅的水晶球一般,變換著淒美的色彩,妖治迷離。
少將安靜的瞥著窗外,他的表情像似奔赴一場死亡之約一樣的漠然,而天空,卻並未因他愁緒而有半點改變。
天空出奇的湛藍,一朵朵漂浮的白雲,就像是上帝之筆在淡藍色的宣紙上漫不經心的一筆簡畫,然而卻讓觀望的人用盡一生去窮悟。
眼看就快到華西山莊了,邵振猛轟油門,車子又加快了速度。
華西上莊顯然對這三位不速之客並沒有太多的防備,或許他們自傲的以為不可能有誰敢在他們的地盤上找事,因為往往這些鬧事者,總會在他們還沒有行動之前就已經被秘密解決掉了。
這就是棋盤法則,不管你是哪顆棋子,隻要任何一顆棋子對你造成威脅,你必須立馬將之幹掉,以除後患。
可巴身份是富亨,理所當然的表現得大手大腳,隨便用點小費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搞定了一切,他跟少將這麼久了,已深深的滲透了一條少將法則:如果能用錢解決的事,盡量用錢,如果不能,那再想辦法用錢去解決。
一進莊後,邵振就被這裏的奢華所驚住了。
得天獨厚的旖旎風光,莊內放眼看去喀什特地貌發育完全,清江明月,木舟古渡,獨具特色。
一路含蓄半斂的奢華建築群,實在是度假聖地。
邵振一進門後還是本能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像似要把一路的標識都刻在心底似的。
最後他最關心的當然還是那座宏偉莊嚴的教堂,因為他的身份是司機,所以可以用市井的眼光盡情的覽視這一切。
華西山莊上的星辰,猶如天幕上鑲嵌的顆顆寶石,黑夜中傳來陣陣清悅的琴音,隨和著縷縷涼風抵達邵振的耳膜,好似白鶴的鳴唱,有些絕美淒然。
然而一旁的少將雖是扮孕婦角色,但他總可以找到理由跟美女搭訕,此時因孕婦的特別身份,似乎更可以順理成章的吃豆腐了,事實他的確也做到了。
少將一進莊後早已和那位引路的女服務員打成了一片,有說有笑的,似乎完全忘記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
不過邵振和可巴早已習慣了少將的這身痞行,連扮演孕婦也能將一身痞性應用得遊刃有餘,讓女服務員半點不起疑心,恐怕也隻有少將了。
用邵振他們的話直白的總結為: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句話在少將的身上可謂是表達到了極點,如果多年後的教科書上要用一個例子來詮釋這句話的話,少將無疑是最佳人選。
他愛娜莎不是因為他動了情,是因為娜莎是美女,是美女他都愛,在他骨子裏頭的那股痞性,美女也都可以替代,可是,至今他的內心深處,是否還有半絲思念娜莎?誰知道?
在聖湖娜莎的舉動或多或少的震撼到了他的心靈,可隨著時光的推移,他早就已忘得一幹二淨,亦如他想要聶顏汐喜歡他,亦如他此刻和這位長相秀麗的女服務員,他喜歡的或許不過是這種征服女人的成就感罷了。
一路走來,這裏的一切似乎和邵振原本以為的一點也不一樣,一對對攜手漫步的恩愛情侶,三兩群談笑言歡的一家人,路上也隻是偶爾看到一兩個保安。
邵振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又錯了,因為天城五虎將的命案似乎像一個烙印一樣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思維通道上,他總是過不去這個砍,仿佛在時刻提醒著他,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對的,但事實好像就是他的每一步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