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將這麼一問,花小賢突然不敢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道:“對對對……那那那是我自己學的,沒人教我。”
“放你大爺的傻屁,少爺我好歹也是學過功夫的人好吧,就憑你這慫樣沒人教你會那麼好的輕功?”少將見花小賢不老實,用力碾壓了下,喝道。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師父是是是……花和尚千佛。”花小賢說著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下身子,顯得十分害怕。
“千佛?”這個名字猶如一記悶錘狠狠的砸在少將的後腦勺上,隻見他頓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火在胸口憤憤的燃燒,怒瞪的眼中盡是無盡的殺意。
但是,幾乎在同一時間,那種熟悉的劇痛再次翻江倒海的席卷而來,少將不忍發出一聲低吟,緊緊的捂著胸口,似乎少將有多怒,那痛就來得多沉多重。
花小賢感覺自己的手掌都快被少將碾碎了,痛得直哭爹喊娘的掙脫不開。
“嘿,你沒事吧?”邵振見少將突然表情異常,不忍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
“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一個老朋友。”少將氣喘籲籲的立馬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回道。
他似乎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體內的那兩股頑固的真氣,所以很快就恢複了一臉平靜,瞬間笑了起來,輕輕的移開腳步,對花小賢憤憤的笑道:“哈哈……果然,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千佛那龜孫子呢?現在在哪?”
少將邊笑著忽地低身一把揪起花小賢的衣領大聲喝道:“哈哈哈……媽的,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本少爺他在哪?”
花小賢著實被少將表情嚇住了,見此刻少將猙獰扭曲的麵孔,已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笑還是在怒。花小賢隻覺得少將如果不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那肯定很快就要進精神病院。
“老天爺,你弄死我得了,我他媽的真不想跟這幾個傻逼玩了。”花小賢憋著一肚子的委屈,嚇得直打哆嗦又不敢叫出聲來,邊揉著自己的手背,言語慌張的道:“我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哈哈哈……你真會開玩笑。”少將越笑得僵硬恐怖,越讓花小賢背心直冒冷汗。
“操啊,今晚他媽真是日了狗了,先是殺出一個怪人,現在又來個神經病,至於麼?”,花小賢有些狗急跳牆,他雖然被邵振剛才的一瞬唬住,但一想著橫豎都是死,這樣被少將玩弄也太他媽對不起自己采花盜盜的這個虛名了。
就在少將像玩玩偶一樣戲弄花小賢之時,花小賢猛地一把扯開少將的手臂,大聲怒喝道:“媽蛋,老子不玩了,要殺要刮就來個痛快吧!”
少將蔑視著不識好歹的花小賢,緊咬著腮幫骨陰險的笑道:“喲,你他媽還不服啊!”
“哼,有本事和老子單挑,別他媽在這斜鼻子瞪眼的。”花小賢扭動了下手腕,雙眼怒瞪著少將,故意撇開不敢看邵振。
少將麵對突然反轉囂張的花小賢,突然間變得有些無措,不是他不敢應戰,是因為他現在不能動氣,隻要稍稍牽引到一點體內的真氣,全身就動憚不得。除非和花小賢硬拚拳腳,不過他從來沒這樣跟別人決戰過,心裏有些失底,萬一輸了,還是輸給一個名不轉經傳的采花大盜,這輩子恐怕名聲就臭名昭著了。
“怎麼?慫了?”花小賢見少將猶豫沒吱聲,底氣足了起來。
“嗬嗬,慫你妹,單就單,本少爺會怕你?”少將最受不了這般挑釁,已經挽起袖子就要衝上去。
“嘿……能不打嗎?你現在的情況不利。”邵振一把拉住少將手臂低聲問。
“不能,這關乎男人的尊嚴,不打我他媽就輸。”少將目光決然,雖然他不知有幾分勝算,依然沒有絲毫要退下的意思。
邵振手輕輕的一放,沒有再阻攔,因為他心裏清楚,任何關乎男人尊嚴的東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再所不辭,更何況麵對一個采花賊的挑戰。
此刻的少將猶如一匹夜風中殺出的狂獅,沒有血性,沒有嗷叫,隻是一直笑,這笑聲笑得人心裏發麻。
隨著少將一拳轟出,花小賢似乎早有準備,及時一臂擋住,右拳快速擊出。
就在這時,少將立馬棘手撥開,不料吃花小賢一腳向後退去幾步。
少將發怒了,提腳擺開向後一抵,屏住呼吸,把所有的怒氣都一一化作真誠的笑容,癲狂的笑著衝向花小賢,揮舞重拳,拳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