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如仙翁所說的,當時我正被冰狸和火狐雙重夾擊,一時走神所以被這兩隻小家夥偷襲了。”少將故作鎮靜,極力掩飾著對冰狸火狐的恐懼。
邵振瞥了眼少將並未說話,問霍仙翁:“爺爺,那他還有得救嗎?”
少將一臉的驚疑,愣愣的看著邵振,他不知道是該驚奇邵振叫霍仙翁爺爺,還是質疑邵振說的自己生命垂危。
“冰狸火狐乃一陰一陽的神獸,相生相克,這也是使得這位小哥逃過一劫的原因之一,否則守靈草即使藥效再好,也不可能挽救到小哥。”霍仙翁說著伸手去把少將的脈,少將倒也極其配合的立馬伸出手去。
半晌後,霍仙翁眯了眯眼縫,意味深長的道:“可救、可不救?”
“什麼?”少將沒忍住大驚一聲,不禁站了起來,驚得霍曦婷也不忍回頭看向這邊。
霍仙翁向少將招了招手示意少將坐下:“嗬嗬,小哥別激動,待我把話說完。”
少將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態,連忙坐下。
“簡單的說,之後可能就要為難小哥了?”
“仙翁不妨直說!”少將言語顯得有些急迫。
“冰狸的寒冰為陰,火狐的神火為陽,正好兩氣相生相克,但若你一旦牽動體內的真氣,就會打破這個平衡,三股真氣恐怕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預估的傷害啊!”霍仙翁的臉色疑雲滿布,甚是擔憂的看著少將。
“仙翁的意思是以後我不能禦用體內的真氣了?”少將腦門上仿佛畫了兩個偌大的問號,嘴巴張得大大的。
“對,所謂境隨心轉,氣由心生,所以以後你不能隨便生氣,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輕易發怒,否則將會打亂你體內真氣的平衡,一失衡,兩股真氣就會對你身體同時發起攻擊。”
少將心一驚:“什麼?仙翁的意思是讓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時刻保持微笑?”
“嗯!”霍仙翁深深的點了個頭,又補了句:“在這兩股真氣沒跟你的身體完全融合或在它們沒有完全消除之前,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無論悲喜、無論快樂憂愁,少爺都要時刻保持微笑?”可巴想著想想著,不忍捂住張得大大的嘴巴,咯咯的笑起來。
“哎呀,你這小子還敢笑?”少將正舉起手欲打可巴,突然胸口襲來一陣劇痛,左手立馬緊抵著胸口,臉色甚是痛苦。
“少爺,你沒事吧!”可巴急忙上前扶住少將。
少將慢慢挺直身體,倒吸了口氣,臉部緩緩散開生硬的笑容,試著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天妒英才,自古英雄多磨難啊,哈哈哈……”隨後心底同時黯然罵咧道:“操,沒想到還真他媽有用。”
以如說少將是在笑,還不如說是在哭,更貼切點。一想到他無拘的人生從此隻能用微笑來麵對這個冰冷的世界,用笑聲來傳達對世間的不滿與偏見,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悲哀,還是一種怎樣的幸運。
霍曦婷被少將的笑聲和一副流氓的壞笑嚇到,有些不適,連連後退幾步,拉開與少將他們之間的距離。
經過大戰龍蟒,再到焚天密室,邵振其實已經差不多知道少將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一想到那塊蟬玉,他對少將開始產生好奇,或許是他想知道和少將是否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關係。
“仙翁,大事不好了!”在眾人愣神間,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男子急促的呼喊聲。
待眾人回過頭時,男子已經莽莽撞撞的跑了進來。
隻見男子一張土黃色的臉,皺巴巴的像樹皮一樣,七橫八岔,滿是溝壑,他叫葉樹,果然真是臉如其名。
葉樹一進門,還沒站穩就氣喘籲籲的說道:“仙仙……仙翁,守靈草被人盜了!”
“什麼?”霍仙翁怒喝而起,詫然失色。
“守靈草?”少將雖然沒見過,但一而再的聽他們提起,聶顏汐在月海的時候也跟他提起過,不由好奇起來,沉思著:額,該不會是那兩個人吧?
“什麼時候的事?”霍仙翁已經疾步走到男子身前,看樣子守靈草的地位似乎極其重要。
“昨天晚上,我和小關都被人打昏了,今天早上醒來才發現守靈草全部被人盜了。”葉樹瑟瑟的陳述著,臉上掛滿了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