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可巴猛地掙脫出邵振的手直奔過去。
邵振毅然有些麻木的看著這一切,卻無計可施。
痛苦掙紮的少將恍惚間看到旁邊的一池冰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頭紮了進去。
“蹦!”濺起一瀾水浪。
火狐吐出的火焰和冰狸的寒冰之氣,傳說令三界無不聞風喪膽,更何況少將區區一個凡人所能承受的。
此時少將同時身受兩害,在冰池裏翻滾掙紮著不忍發出一聲聲低吟。這一寒一熱,忽合忽分的異常真流在體內肆無忌憚的遊竄,圍攻丹田。
沒多久少將已被折磨得滿臉蒼白,嘴唇青紫,生不如死。他像著了魔似翻滾,捶打著冰池,冰池的水花狂濺翻騰,伴隨著陣陣轟隆聲。
然而冰狸火狐仍然不肯善罷甘休的徘徊在冰池邊緣,惡狠狠的盯著冰池裏的少將。
“砰!”
一口氣跑到池邊的可巴縱身跳下冰池,沒想到冰池不禁極寒,而且好像還很深,他沒時間多想,快速向少將遊去。
“少爺,少爺……”可巴心急火燎的喊叫著。
少將雖然傷勢不輕,但神誌還算清晰,沒一會可巴就順利的將他抱上了冰池。
冰狸火狐再次對少將憤怒的咆哮示威,這一切被邵振看在眼裏。
焚天泥像的頭像已經滾落到邵振身前不遠地方。
就在這一瞬間,邵振剛提步準備上前協助少將,又覺得哪些地方不對勁,立馬將剛才的畫麵快速在大腦中回放一遍。先是天蕭觸碰焚天的戒指惹怒了冰狸火狐,再次是因為少將碰倒了焚天的泥像被冰狸火狐雙向夾擊。
“有了!”邵振心裏大喜,眼見冰狸火狐就快再一次撲向少將他們之時,邵振迅速拾起地上的頭像對冰狸火狐破聲大喊:“住手!”
邵振的這一聲,瞬間把密室所有人都震驚了,並不是因為邵振的聲音,而是邵振竟然對冰狸火狐大聲喊了一句:住手!
就連冰狸火狐也弄得莫名其妙的轉過了頭,愣愣的看著邵振,好像在準備問邵振:哥們,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話麼?我們可不是人!
當然,冰狸火狐是被邵振的混闊的聲音所驚住,不由轉過了頭,不過它倆可沒問邵振,而是真被邵振震住了。
因為此時邵振高高的舉起焚天頭像,仿佛在向冰狸火狐示令,如果它們敢亂來,邵振下一秒就會將焚天的頭像甩在地上,這一點可以從邵振的堅決的眼神和堅毅的表象中得到肯定的答複。
冰狸火狐突然像被打了定神劑似的,竟然變得溫馴了許多,匍匐在地上,不過樣子不是在賣萌,眼神中透露著的是一種敬意。
天蕭恍恍惚惚的看出個所以然來,心裏暗想著如果有焚天的人頭在手上,冰狸火狐就不會攻擊自己了,也就意外著可以安全的逃出去。
天蕭打起了焚天頭像的注意,同時身子貼著牆壁慢慢的向邵振劃去。
邵振一手拉著陳昕霓,一手拿著頭像,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冰狸火狐向少將慢慢走去。
可巴此刻嘴巴都變成了烏紫色也渾然不意,帶著哭腔的推攘著大腿上的少將叫喊:“少爺,少爺,你別嚇我,你可別丟下可巴一個人啊!”
少將吃力的扭動了下身子,嘴唇泛白的看著可巴,疼痛的字眼,從牙齒間,艱難的蹦了出來:“臭小子,你個大男人哭什麼啊?給我長點出息,本少爺不會有事的!”
“少爺,少爺……你要挺住,咋們馬上出去,可巴帶你去看全世界最好的專家,一定會幫你治好。”可巴狼狽的擦拭著滿臉上分不清是鼻涕還是淚水的液體。
少將沒有再說話,隻是微微的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強抬起無力的手臂試圖去幫可巴擦拭眼淚,可惜手臂抬到半空就垂了下去。
“少爺!”可巴慌忙的大聲叫起來。
“嘿!我們不能再拖了,必須想辦法馬上出去,否則他可能很危險。”邵振不知覺間已經走到了少將他們的身旁。
少將隻是淺淺一笑,表情痛苦,他明白自己的傷勢情況,覺得這一切已無濟於事。
就在這一瞬間,從少將萎靡的眼光中閃出一道疑光,他眉毛深擰,欲作掙紮,話卻喊不出口。
邵振眉心忽緊,從少將的眼中察覺到有異況,突然身後傳來陳昕霓的一聲大叫:“啊!”
邵振豁然恍悟過來,回頭看去時,已經來不及,因為天蕭已經挾持了陳昕霓,將手中的青蕭摁在陳昕的脖頸上,一臉的陰險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