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人最近居然開始活動起來了,自己已經好幾次都收到來自下麵的線報,說是看見有太子的人在下麵活動那些買官的小官員。其實這次買官的事情自己確實是做的有些過火,瑞王早已想到,必然會有人要趁著這個機會迫不及待地要打擊自己。但是他就是要看看,這些埋伏在明處暗處的人到底都是誰。說不準,不隻是太子,自己還能發現一些意外之喜也說不準呢?
對於某些方麵,老天爺還是公正的,任憑你是什麼個身份,總還是會老會死,會有氣喘籲籲的時候。姚可兒一邊拄著拐杖往上攀爬,一邊破口咒罵這華佗山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要不是有著當皇後生太子的信念支撐著,她早就打道回府,再差人來放把火一把燒了這個破山。
但是,就算依然是這樣,她在走到一半的路程的時候,也已經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不顧王妃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半山腰上,死活是走不動了。一旁服侍的侍女和士兵見狀也停了下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坐下來,他們雖然也累得幾近虛脫,但是依然要隨時等待姚可兒的指令。
姚可兒坐在石頭上呼呼地大喘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便立刻對著一旁站立的侍女怒喊道:“還不過來給我揉揉腳啊?”
要不是姚可兒現在沒力氣,她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不長眼的丫頭。
侍女也不敢違抗命令,氣喘籲籲地就蹲下身來為姚可兒捏起腳來。
眼看著此時已經接近晌午,他們才走了全路程的一半,越到後麵越沒有體力,更何況姚可兒自己也根本走不上去,還不時使喚人給她端水擦汗扇風。按照這種速度,要是再往前走,怕是今天就下不了山了。
姚可兒當然也知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堂堂一介王妃,即使在王府再怎麼任性,也是斷斷不敢在外麵過夜的,更何況,這深山鬼怪多,豺狼虎豹什麼的鬼知道有沒有,萬一自己半夜碰上了,豈不是連命都要留在這裏了。但是要是讓這些士兵自己上去,她又總是有點不放心。
姚可兒坐在石頭上越想越感到進退兩難,看著毒辣的日頭老半天,終於決定還是自己的小命和名聲重要,實在不行明天找個放心可靠的親信讓他親自來請神醫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嗯,我決定了,我們還是。。。。。。”姚可兒被丫頭從石頭上攙扶著站起來,剛想宣布暫且打道回府,就被一陣山野村夫的歌聲所打斷。
姚可兒聽著這不入流的歌聲簡直是感到渾身上下都直起雞皮疙瘩,“哎呀這誰唱的歌,這麼難聽,你們快去讓他別唱了。”
一邊的侍衛聽著也不敢怠慢,立刻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要往歌聲的方向尋去。
卻不想那人自己走得飛快,一下子就走至姚可兒的視線內。
一眼看過去倒還是個十七八歲少年,隻見他衣裳襤褸,倒也是一副山野村夫的打扮,整個人體態偏瘦,但是眼睛明亮有神,五官俊朗,稍加打扮倒應該是個翩翩美少年。少年身後還背著個比他人還大一號的籮筐,裏麵放置著雜七雜八的藥草。
那少年一見姚可兒眾人,麵上不進浮起了一絲好奇的神色,畢竟,華佗山上一直都沒什麼人會來。
可這些天想著,少年的嘴角居然勾起了一絲甜蜜,他自小生長在這深山之中,這裏一直都是鮮少有人能來,可是半年之前,突然有天,他在山上采草藥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長相明媚的女子,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深深地被她所吸引,這是他長這麼大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姑娘,雖然他長這麼大見過的女人連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而且他也不知道她一個大姑娘還拉著一個小丫頭是跑來做什麼,但是這些他都不關心,他從來不懷疑他人對自己的目的與動機。
他隻知道這位姑娘簡直是像從天而降的仙女一樣,於是那天他還壯著膽子問了那位姑娘的名字,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位姑娘說的話,她說:“我姓沈,你叫我明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