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晴的房間。
高淵躺在床上,同樣也在仰望天花板。
他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司空晴應該還沒有發現,柳雅嫻的靈魂還活著。
她們現在是共用一個身體的狀態。
要不要告訴他呢。
不過,告訴他有意義嗎?
高淵緊蹙著眉頭,思索著,他這兩天沒有理睬司空晴,也沒有上班,其實是去幹了一件自己都覺得很神經病的事情。
他去找了悠遠。
悠遠表麵是是高淵的助理,卻從來不出現在公司,窩在清玉廟裏,吃齋念佛,被高淵抓了出來,以“某個朋友發生的事情”,跟他闡述了司空晴身上的事情。
不知從佛門上來說有什麼講究?
悠遠並沒有給出什麼好的建議,跟他講了一堆聽不懂的佛法,然後繼續念他的《無量壽經》。
高淵求悠遠無門,卻在廟外街上遇到一個算命師傅。
算命師傅可神奇了,上來就說他麵相:“先生,你命中克子。”
高淵也是醉了,他都沒結婚,而且他才23歲,什麼克不克子的。
他原本打算走人,結果,算命先生擋住了他的去路,又說道:“先生,你命太硬了,會克死你身邊的親友。”
也許,算命的對每個人都這麼會所,高淵以為覺得這種路上的算命先生當然都是騙子。
可是,靈魂附身這種事情都能發生了,而且高淵對靈異這種事情,也不能不信了,不然他就是否定了司空晴的存在。
高淵悶悶地看著算命先生,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江湖騙子了,開始盤問起來,結果算命先生聽傻了。
當然,算命先生沒有當麵說高淵是精神病,而是給了高淵一張名片,坦誠自己是個算命的,不是來抓鬼怪的,叫高淵去找風水師。
第二天,高淵根據名片去找了那個風水師,花了5萬買了一張護身符。說是貼在背後,鬼怪就不會出現了。
5萬對高淵來說就跟普通人家的500塊似得,他還覺得太便宜了,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效呢?
高淵將護身符放在了皮夾子裏,心忖著,要是在遇到柳雅嫻本人的話,就用這個符試試,看看能不能驅走她。
高淵這麼做,的確是很自私,畢竟這身體是柳雅嫻的,又不是司空晴的,現在卻想讓司空晴鳩占鵲巢。
心神不寧的高淵從司空晴的矮床上爬起,從皮夾子裏翻出護身符,看了看,又將它妥善放好。
柳雅嫻本人會什麼時候出現,又怎麼樣才會消失?她是占著身體的主導權,想出現就出現還是有什麼觸發條件嗎?
話說,司空晴把他叫來這裏,到底是幹啥來著?
高淵聽司空晴說要他一起回家,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現在想想,明天是周四,不上班這是要去做什麼?
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23點50分,高淵打了個哈欠,回到床上。
第二天,司空銘敲了敲房間門,發現發現是打開的,驚疑地推開了門。
看到高淵和柳雅嫻正睡在一起,柳雅嫻一個大字正把高淵壓在下麵。
司空銘尖叫了一下,後來想想,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吧,睡一起也沒什麼。
問題是柳雅嫻晚上到底是怎麼會爬進去的?
高淵和司空晴醒來,倒是很淡定,以為他們小時候睡在一起,是多麼稀疏平常的事情。
高淵淡定地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司空晴伸了個懶腰,低聲說道:“拜托,我姐姐晚上可是會打呼的,而且睡姿太可怕了,還不如打地鋪。”
“你一開始就要求我們睡一間不就好了,浪費一個晚上。”高淵埋怨道。
司空晴狠狠白了他一眼:“別鬧,這裏是我家,不能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