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你想怎麼過？”
高淵用肩膀一側蹭了蹭司空晴，司空晴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我們能不能先討論晚上怎麼過？”
“好吧，那你要當心了。”
高淵張開雙臂，在雙手放在沙發靠背的上方。
司空晴挺了挺腰，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舒展了一下肩胛骨。
“怎麼？難道去參加個生日party還有生命危險？”
“沒有，沒有我怕你丟臉，我可是了解你的，你這個人不是最好麵子了嘛。一丟臉，萬一當場哭跑了怎麼辦。”
“別把我說得跟個女人似的！”
“嗬，幸虧你現在是女人的樣子了，就是哭也不算丟臉啦。”
“你，你……”司空晴氣呼呼地瞪著高淵。
“為什麼我要當心？”
“我查了一下，好像柳雅嫻的人緣不是很好啊，你那個邀請你的同學叫秦之音，好像是你班級裏唯一能說個話的人。”
“哦是嘛，那說明還是有朋友的嘛！”司空晴拿起手機，看了微信上這個熊貓頭像的妹紙，翻了翻聊天記錄，想到她對柳雅嫻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自己要不要稍微跟她多接觸一下呢？
不過，萬一對方發現自己不是柳雅嫻怎麼辦？嗯，還是保持距離好了。
“那樣挺好的，如果跟班級裏的人都不熟悉的話，他們就不會看出來我不是柳雅嫻了。”
“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不，你怎麼那麼樂天呢？”高淵感到不可思議，懷疑司空晴腦子也也問題，太單純了。
“我的意思是，根據我的判斷柳雅嫻在學校裏遭受了欺淩。”說到“欺淩”兩個字的時候，高淵敲著茶幾台麵，嚴肅地說道。
司空晴不以為然地皺了皺眉：“你想多了吧，大學還玩什麼欺淩，又不是中學生。”
“我真服了你了。”
高淵起身：“走了，我們去買衣服吧。”
“哈？”司空晴一臉疑惑：“買什麼衣服？”他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鍾：“午休都結束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行，那就早點下班去買。”
“買什麼買。”
高淵用手指上下來回指著柳雅嫻：“你不會就這樣，素麵朝天，穿著長褲衛衣，去參加生日宴會吧？你的那些同學可都是富二代啊。”他在“你的”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富二代怎麼了？你不也是富二代嗎？又不會吃人。”
“你是想丟臉？”
“當然不。”
高淵的手指還指著柳雅嫻，一臉嫌棄，閉口不語。
司空晴僵持了一下，低頭看了下褲子：哎喲，不好，衣服褲子上怎麼還有油漬，剛才吃飯的時候沾上的？一定是高淵跟我搶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他順勢打量了一下高淵的衣著，全身上下領口袖口都是幹幹淨淨，整潔如新。
尼瑪，為什麼就我沾到了？這不公平！
原本還覺得自己穿這樣也還過得去的，被一群人指著說衣服髒了什麼的，就丟臉了。
“那你說穿什麼？”司空晴妥協下來：“不能讓我丟臉。”
高淵拉起柳雅嫻的手，指著中午買的那袋生活用品說道：“這個就先放在這裏好了，我們現在就出去，給你換副行頭，晚上直接去那。”
看到司空晴還在猶猶豫豫的樣子，接著說道：”還愣著幹啥，根據我的情報，柳雅嫻家道中落之後，被人欺負得可慘了，是男人就不能那麼慫啊。“
司空晴思索了一下，也沒有鬆開手：“不能算我曠工的。”然後，補充說道：“出去時候小心點，別讓同事看到了。”
高淵心忖著：婆婆媽媽，真是越來越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