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酒店的豪華套房內。
“真沒想到,大白天的,你也會來找我。”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濃妝豔抹,上身隻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透明內衣,紫的連褲吊帶絲襪,一雙紫色的高跟鞋,那鞋跟又長又細,估計可以戳死人。
她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沿邊上,抽著煙,口中裏吐出一個個圓圈,估計她挺悶的,還玩起了抽煙的技術,吐出來的圓圈一個套一個。
柳熙嚴站著,距離大床一米遠,半眯著眼:“華姐……”
華姐立馬打斷:“我不喜歡聽什麼廢話,我就問你,之前說的那些條件你都答應了嗎?”
柳熙嚴深吸一口氣:“我有別的選擇嗎?”
華姐“嗬嗬”笑了兩聲:“看來有人逼你逼得挺緊的。我猜猜是不是姓盛的那小子。”
柳熙嚴緘默不語,一動一動地站在那裏,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雖然臉上麵無表情,但手心裏隱隱有了汗意。
這長長的沉默弄得眼前女人很不開心,將抽了幾口的煙一掐,抬起一條腿,冷冷地說道:“過來。”
柳熙嚴沒有動彈,仿佛自己隻要踏出一步,就是無限的黑暗深淵。
他在懼怕。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華姐的聲音是冰冷的,她高高在上,誘人的身段,貪婪的眼神,像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仿佛能一口將其吞下。
那些負債,像是一雙手,在柳熙嚴的背後推動著他。
他跨出了一步。
他深邃冰冷的目光,仿佛失去了生命之火,行屍走肉般站到了女子的麵前,蹲下,一手托著她的高跟鞋。
他第一次見到華姐的時候,華姐就給他看了一場好戲。
四個男人圍著她,像奴隸,像忠犬一樣在她麵前跪下舔著她的腳。
想到那些畫麵,柳熙嚴咽了一口口水,可以看到喉結的滑動。
他的手現在就托著這個女人的高跟鞋,他對著她的鞋子發呆。
他的內心還在掙紮:之前不是已經說服自己了嗎,與其聽從盛文棠,還不如跟個女人。
這是他的底線!
他不能不管柳家。
養父羊母將他撫養長大,將他從孤兒院裏帶出,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庭。
對他而言,這是他不能丟棄的親情,甘願用自己一生去償還的恩情。
如今,因為某人的一己私欲,而連累到了柳家,為此他愧疚萬分。
也許是他命不好吧,注定不能擁有太多東西,有得到就有失去,在人生中一次一次做出選擇。
華姐的動了動腳,示意她的不耐煩。
柳熙嚴翕動一下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裏一片死灰,像是將一切都拋之腦後了。
取悅一個女人?
也不是沒做過,如果單單隻是從這方麵的事情來說,他倒是有十足的自信,滿足眼前這個女人。
隻是,眼前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自願的,現在,這種被迫的感覺,像是一種恥辱壓著他。
他將其高跟鞋脫下,然後稍稍起身,將黑色絲襪也脫下,脫到腳裸的時候,親吻了下去,然後一路向上。
房間裏開始傳出女方愉悅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