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回到隔壁店鋪前,生著悶氣的司空晴踢了一腳地上的啤酒易拉罐的空罐子,正好砸到別人頭上。
“痛!”被砸到的人是個年紀看起來三十左右,穿著正裝的上班族,旁邊還有另一個大叔,看起來是同事,兩人泛著紅暈,微醺的樣子。
司空晴暗叫不妙。
“是誰!”對方摸著被砸到的腦門,轉過頭大聲喝道。
“對,對不起。”司空晴立馬賠禮道歉。
對方兩人看看柳雅嫻,麵麵相覷,然後被踢中的那個人屈膝雙手抱頭,大叫起來:“啊,痛,痛,痛,好痛。”
另一個人趁機附和著叫囔著:“哇,好嚴重,頭上都起包了,哦,不,是裂開了一個大洞!”
司空晴愣了愣:不就被空罐子砸到了一下,能有那麼嚴重?
柳雅嫻半信半疑地湊上前去,俯身低頭詢問:“怎麼可能?”
見柳雅嫻走到了兩人的身邊,被砸的那個人朝著她做了個怪臉:“騙你的,哈哈!”
對方順手就把柳雅嫻的雙手抓住了:“喂,你這個打人的,是什麼態度啊!”
“我不是道歉了嗎!”
“道歉有個毛用。哈哈,讓我親一下,我就原諒你了。”說著雙手就抱住了柳雅嫻的腰,口中還喃喃說道:“小妞身材真不錯呀!”
嘔——
司空晴覺得隔夜飯都能吐出來了,對方一口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臭死了,開什麼玩笑,快放開我!”
對方的力氣很大,也不像高淵那樣多少保留點風度,更不像柳熙嚴最多嚇嚇她。
遇到真正的流氓的時候,柳雅嫻那瘦小的身板,不及對方一半的力氣,完全反抗不了。
“不要裝了,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不就是為了約/炮的嗎。”
“滾,開什麼玩笑,約你麻痹!”柳雅嫻用手肘打在對方的胸膛上,但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一點都不疼的樣子。
另一個男人將柳雅嫻一把抱起直接扛在肩膀上:“走了,我們去找個賓館。”
司空晴整個人都震驚了,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呢!高淵這個混蛋,在上麵不會聽不到她的叫喊吧?
“快放開我,流氓!綁架犯!強/奸犯!”司空晴大聲叫道,引來路人的眼光。
扛著她的男人對著路人說道:“真不好意思,這是我妹妹,她喝醉了。”
另一個人打著哈哈,將柳雅嫻的嘴巴捂住:“聽話啊,不要鬧了”
被捂著嘴巴的司空晴,眼淚滾滾落下,呐喊著:混——蛋——!
“誘拐加強/奸,大概要被判刑10年吧!”高淵雙手插著腰,他的外套已經脫掉,搭在一手腕上,結實的胸膛,橫眉冷眼:“好大的膽子啊,大叔們。”
“高淵!”司空晴含著淚珠。
兩個大叔愣了愣,看看高淵的衣著和身材,默默地達成了一致,將柳雅嫻從肩膀上放下,異口同聲地說道:“誤會,誤會,開個玩笑罷了。”
說著,還摸了摸柳雅嫻的腦袋:“叔叔們隻是跟小妹妹開個玩笑罷了,哈哈……”
“哦?”高淵的雙手握成了拳狀,嘎吱嘎吱的作響。
“玩笑,玩笑,小妹妹早點回家。”說著,兩人立即轉身,灰溜溜地逃走了。
看著淚水盈眶的柳雅嫻,高淵上前撫摸著她的腦袋:“怕了嗎?”
柳雅嫻點點頭:“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說著說著,淚水如玉珠,梨花帶雨般落下。
“竟然變成愛哭鬼了。以前都沒怎麼見你哭過呢。”高淵略帶驚奇,遞上一塊手帕。
“你懂個屁呀!要是真的被強……哇嗚嗚嗚……”柳雅嫻像打開了水龍頭開關似得,一發不可收拾。
“是不是覺得與其跟別人,還不如跟我?”高淵頷首點頭。
“……”柳雅嫻的哭聲嘎然截止,對著他扔手帕:“滾,誰想這些了!”
“好了,我送你回家。”
“你剛才沒喝酒嗎?”
“我要送你回家,自然不能喝酒。”
柳雅嫻眨了眨眼:“其實我能自己回去的。”
“那我怎麼能放心?”高淵將她一把勾到自己懷裏:“剛才被人碰到哪裏了?我要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