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兩年後的一件事情,真是一切自有定數。
二零零九年七月中旬,一個周二傍晚,宋澤還沒下班回到家,這天恰逢我值夜班。我睡醒後把欒繞放在洗衣機裏的衣服全部晾曬好,小衣服一件一件的擺在客廳窗前放置的晾衣杆上,真是排著隊可愛,由於太過於可愛讓我不由的嘟了嘟嘴。我匆匆的吃了一碗欒繞做的炒飯。孩子折騰了一下午,疲憊的欒繞做完飯後便和孩子一起睡了,客廳裏的電視播放著動漫兒歌,為了趕時間接班,我沒有關電視,鎖好房門後徑直向網吧走去。
夜班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靠著網吧貴賓廳的一個沙發上睡著了。我夢到了郝泰,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夢到他了,甚至都不能說那是夢,因為每次夢到他都如此的真實。這次他坐在我旁邊,穿著一身正裝,抽著煙,緩緩的連續吐著煙圈,煙圈緩緩的升起,又逐漸消失。
“死這麼久了,你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說過。”
“死人說話會不會嚇到你?”郝泰開口了,我甚是驚訝。
我爽朗的笑了,點了一根煙,將煙吹響豪泰,他一動不動的任由煙熏。我淡淡的說到:“你以為我怕嗎?”
郝泰搖搖頭,欲言又止。他猶豫著想說什麼,但還是下了決心,說:“已經有人為愛踢翻了命運的祭壇,任由轉世的車輪重複碾壓軀體。”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著郝泰。
郝泰起身來到窗前,站在一小盆綠蘿前,向綠蘿重重的吐出一口煙,“嗯……,我們應該好好的對待每一朵花,和它們說心裏話。”
我未曾多想這句話的意思,隻覺得郝泰真的很酷很帥。也未曾想到過今後我會在內蒙古陰山的某個坡上種上一小片丁香花,我跪在在那片花中,我瘋了一樣質問神,怒斥神,神不做一絲回應,無際的天空深藍的濃鬱,大地上的小草隨著風搖擺,輕描淡寫著這裏發生的一切,這讓我顯得那麼輕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