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兒聽了卻搖了搖頭,拉住了楚惜的袖子。意思很明了,她不會與小姐分開。
“我生平第一次聽見有人拒絕我的醫治的。”詭不凡有一種被人瞧不起的挫敗感。
楚惜卻拍了拍蘇兒的手,暗聲說道:“這是你重新開口說話的機會,莫要任性。”
但蘇兒卻堅決的搖了搖頭。楚惜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向著詭不凡說道:“先生可願等我下次來?”
詭不凡隨意說道:“我常年居住在此,你若想來那便來吧!”
“如此,多謝了。”
“無事。”詭不凡又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楚惜與蘇兒輕點幾下,清風吹拂之下回頭看在詭不凡正在廬下,餘光之下,卻看得藥田裏一株芍藥開的正好。
皎然砌香翻芍藥,簷靜倚梧桐。
說的大約便是他罷。楚惜笑笑,悠然灑脫。
楚惜回到京城正在郊外時,卻看見一抹淺藍恍若煙紗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她反手彈出一枚石子,卻被他躲過。
他的藍色衣袍如海底最純粹的一抹藍,牆上吹過一陣清風,衣袍向後遠遠拋去,隻留下削瘦修長的身材,他的臉猶如鬼斧神工開鑿一般,精致,冷冽。
“我隻道前日闖我天淵閣是何許高人,原來是一個女子。真是另人……刮目相看”
這人便是公子淵,天下第一機關術傳人。
“見笑了。”楚惜不客氣的說道。
“說出你來天淵閣的目的,我饒你不死。”他冷峻的聲音讓人不會懷疑下一步他會殺了楚惜。
楚惜卻奇怪似得反問:“饒?”她隨後像是肯定的搖了搖自己的頭說,“不,你打不過我。”
公子淵看著端站在那裏的少女,明明像是一個名流的大家閨秀,她卻對著一個男子說,他打不過她。有種深深被鄙視的感覺。
“那便請姑娘指點一二了。”他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楚惜卻是在公子淵消失的瞬間掰斷了身旁的樹枝,指在了一旁,位置恰好的瞬間,公子淵出現在了楚惜所指的地方,他纖細的脖子就在楚惜的樹枝邊。
公子淵眼中詫異,便後退了兩步,作揖。“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我有事。”楚惜淡淡的說。
公子淵向旁移動兩步,將路讓開。
楚惜和蘇兒離去,公子淵眼中升起好奇。世上奇女子不多,她卻可算上一個。 信中說宮中下了旨,這是出了宮蘇兒才得到的消息,蘇兒來尋楚惜,這時怕是已經到了楚府。
楚惜輕功何等迅速,進了京城便是一盞茶的瞬間就進了韓軒亭。
真兒推說楚惜身體不適,為楚惜身體不適要起身梳妝才擋了些時辰。楚惜也是在臉上撲了些白粉,這才虛弱的走出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