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心宿道:“你……你發誓!”
淩晨心裏暗暗有氣,有些不想發這勞什子誓,自己說過的話,何時不算數過了?
不過他看著眼前這位梨花帶雨,連受委屈的模樣都跟淩芑像極了的南宮心宿,終於還是無奈的舉起了右手,道:“我向天發誓,今天南宮心宿說的話,我一概聽從,若有不從,老天爺罰我以後再也不能跟她說話了!”
南宮心宿本來想讓淩晨發一個大毒特毒的誓,此時聽淩晨的這個誓頗有些太輕了,道:“就算是你聽我的話,我也不稀罕跟你說話!”
淩晨嘿嘿一笑,道:“是,你不喜歡跟我說話,我喜歡跟你說話,好了吧?”
南宮心宿見自己沾足了上風,這才心滿意足,道:“這還差不多!要不是為了這事,我會看得上你這個高子又矮,人又凶惡狠毒的家夥?我……”
淩晨身高隻有一米七多一點,雖然算不上高,但也不算是很矮,他雙眉毛一軒,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道:“不論我長的是高是矮,你現在都得做我的小妾!”
他身體一翻,已壓到了南宮心宿的身上,俯身已堵住了她的雙唇。
這次淩晨心智清醒,有意要讓南宮心宿向自己服軟,而且這大半天,跟這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肌膚相親,他心中的欲望早已湧了上來。
而南宮心宿此時食髓知味,而且她話雖然說的不好聽,可心裏終究明白,自己已經算是淩晨的人了,遂半推半就。
這次,兩人一個有意肆姿,一個心神俱醉,跟剛剛相比,自然又是另一種光景了。
午後的陽光總是懶懶的,照的空氣似乎都已經睡著了。
淩晨穿好了衣服,坐在南宮心宿閨房外的外閣上,等著南宮心宿洗完澡出來,心中暗暗思量:“她費了這麼大勁,不可能就是為了跟我做這事,她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事?讓我帶她離開南宮城?她不想嫁進皇宮裏去做妃子麼?為什麼?”
他思量來,思量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把這事拋了了一旁,心中暗想:“不管是什麼事,反正剛剛我發的誓也說的明明白白了,隻管今天這一天,再說了,不論是什麼事,南宮執若是不同意,我直接用強,南宮執又能把我怎樣?嘿……”
他聽著隔壁南宮心宿洗澡發出了嘩嘩的水聲,心裏又暗道:“果然大家閨秀不好伺候,洗個澡也要五個丫頭伺候,若是帶著她去行軍,一路顛簸,風塵仆仆的,那裏有什麼人伺候?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那個罪?”
他想一會南宮心宿的事,又想到妖孽跟葉香看到自己又帶回一個女人時的表情,心裏又有些歎氣:“唉……又得開一場家庭內的批判大會呀!”
批判大會的批判自然是四處風流,拈花惹草的淩晨了……
等了快一個鍾頭,淩晨昏昏欲睡,都快要睡著了,南宮心宿終於才環佩叮當,頭插彩鳳寶釵,珍珠玉簪,身披刺繡鳳衣,腳蹬赤紅牡丹繡花鞋,玉足緩移,走將過來。
淩晨隻聞到一股香風撲麵而來,大為困頓的精神立刻一震,抬眼看見打扮的比要出嫁的新娘子還新娘子的南宮心宿,奇道:“咦!你怎麼穿成這樣?你這是打算出嫁麼?”
南宮心宿的紅唇一撅,有些不高興的道:“我今天就要跟你走了,這輩子是沒辦法拜天地,坐花轎啦,我就當已經坐了你的花轎,跟你拜了天地了,我穿穿嫁衣還不行啦?”
淩晨徹底的無語了,道:“行,行,怎麼不行?你想拜天地,坐花轎還不容易?今天我就讓你跟我拜天地,坐花轎,好不好?”
南宮心宿有些不信,道:“真的?”
淩晨道:“我騙你做什麼?”
南宮心宿那烏黑的眼珠轉了幾轉,陡地俯下了身,在淩晨臉上親了一口,在淩晨耳邊低聲道:“好,相公,你可說話算話啊!”
淩晨一怔,隨即覺得有些飄飄然,自己還從來沒被別人喊過相公那!
跟在南宮心宿身後的幾名丫頭見到這香豔的一幕,又看到淩晨臉上留下了南宮心宿嘴唇上的那紅豔豔的香脂,全都捂嘴嘻嘻偷笑起來。
淩晨回過了神來,伸手一抹,滿手紅香,他眨了眨眼,嘻嘻笑道:“有句詩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就差了一點,沾的全身都是!”
南宮心宿想起剛剛跟淩晨在床上時的情形,覺得淩晨這話不正是在說自己吻他的全身各處麼?
她臉一紅,啐了淩晨一口,道:“你這人好不正經!快去跟我見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