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向懷裏的哥舒婉問道:“婉兒,我們是直接進去呢?還是悄悄的溜進去?”
哥舒婉想了一想,道:“我父親下令殺我,他早已不把我當作他的女兒了,我們偷偷的溜進去見見我娘,然後我就跟你走,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好不好?”
淩晨看著她撒嬌的模樣,陡地想起淩芑來,心中一痛,道:“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哥舒婉歡喜的如同一個小女孩,戀愛中的人智商總是會自動降低。
淩晨看著她高高興興的模樣,想起在江南第一次見她時那張口姑奶奶,閉口就伸拳頭的樣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聯係到一起。
淩晨道:“嗯,那我們就悄悄地溜進去。”
淩晨說著這話,神念運出,運出隱身之術,連人帶馬全都藏匿了起來,然後慢悠悠地向井部落裏走去。
哥舒婉驚訝地望著身體周圍這道奇怪的屏障,道:“這是隱身術?好厲害!我隻聽說隱身術能把自己藏起來,沒想到還能把這麼大匹馬也隱起來!”
淩晨道:“噓,別說話,聲音可藏不起來,讓赤宵慢慢地走,靠路邊走。”
哥舒婉點了點頭,一拉韁繩,從大路邊上向井部落裏走去。
此時正是快吃午飯的時間,部落裏人喊馬嘶,鬧騰的很,自然沒有人發現赤宵。
兩人一騎很順利的便進了井部落,但等周圍侍衛增多,帳篷減少的時候,這個法了便不好使了。
淩晨低聲道:“婉兒,你別出聲,看我的。”
他說著這話,背上陡地張出了一對大翅膀,隨即雙手下探,用凝虛化實的功夫凝成了一個大箱子,把赤宵和赤宵背上的哥舒婉都提了起來,隨即極快的向公雅采薇的紅色大帳飛去。
哥舒婉又驚又喜,欣喜莫名的望著地麵的風景,她還從來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看過地麵。
很快,淩晨便飛到了紅色大帳的上麵,隨即慢慢地落了下來,他把赤宵馬放在了紅色大帳後麵無人注意之處,隨即抱起哥舒婉,悄無聲息地到了紅色大帳的門口處。
哥舒婉湊到淩晨耳邊輕笑道:“你不早說你會飛,我要你抱著我飛到天上去,好不好?”
淩晨低聲道:“好,我抱著你飛來飛去,做一對恩恩愛愛的蝴蝶。”
哥舒婉嘻地一聲笑了出來,好在她的聲音不大,周圍無人,倒也沒人聽見。
這時兩人已到了帳篷的簾幕之處,哥舒婉伸手便想去掀簾幕,帳篷裏突地傳來了一個人的氣憤憤地聲音:“婉兒他敢不聽我的話,便該死!”
哥舒婉臉色一變,說話的這人竟是父親!
帳內寂然了半晌,傳來了公雅采薇的哭聲:“你……你怎能說這話?你不是原來的你了,你為了你這什麼沙皇,竟然連女兒都不要了?”
哥舒保作怒氣不息地道:“嘿……她不聽我的話,私自逃走,這便是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她都不認我了,我為什麼還要顧及父女之情?當初公孫世家的公子來提親,她告訴我她有了心上人,我便好不猶豫的拒絕了公孫世家的提親,那姓淩的臭小子來了以後,我又親口提婉兒向那臭小子提親,那小子不但不答應,竟然直接逃走!他混蛋,我哥舒保作的女兒,堂堂的沙漠之花,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了頭也要來搶,又不是什麼瘟疫,他跑什麼?難道我哥舒保作的女兒真的嫁不出去了?那混蛋小子讓我在各大族長麵前丟盡了麵子,婉兒竟然還私自逃出去找那混蛋,我哥舒保作沒有這種混賬女兒!”
哥舒保作越說越怒,也不知他把怒氣撒在了那裏,隻聽嘩啦啦一陣亂響,也不知有什麼東西倒在地上摔碎了,隨即腳步聲響,簾幕一掀,哥舒保作已走出了紅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