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為天暗歎:“罷了,我也快去吧,再晚一點沒我的位置了可怎麼辦?”
符為天揣著這個‘大家怎樣我也怎樣’的隨大流的想法,腳尖一點木台,竟然從幾名跑的慢的弟子頭上越了過去,如一陣風一般搶進卦符裏去了!
王守之見這麼容易就把符中門給拉攏了過來,嘴角一勾,對符為天讚歎道:“符掌門好輕功,守之遠遠不如也!”
符為天老臉微微一紅,謙虛道:“沒什麼,沒什麼,常練,常練而以……”
這時,半空中一直念念有詞的真鬼王陡地睜開了雙目,雙眉正中的那支彎角一下子脫落了下來,這彎角隨即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轉,順間幻化成了一個隻有寸許大小的四股小叉。
不遠處的魅鬼見了這個小叉,驚訝道:“這……這是陰陽叉?你竟然能把這叉拿到陽間來?”
真鬼王用手指輕輕一捏這小小的陰陽叉,陰陽叉子極快的長大起來,他大笑道:“這隻是陰陽叉的投影罷了,我還沒有強到能把陰陽叉拿到陽間來!”
魅鬼這才了然,它隨即又鬱悶道:“唉,我這鬼力幻化成的化身的力量實在太弱,連鬼器的投影都沒法弄到陽間來!”
真鬼王冷哼道:“哼,多虧我附體的這個小子修煉的鬼術境界頗高,我這才勉強能把這陰陽叉的投影拿到陽間來,現在我就讓這幫不知死活的家夥嚐嚐陰陽叉的味道,嘿嘿!”
自從發動了太極八卦六十四符陣以後,庚齒便又閉了又眼,左手托著飛盤,右手不停的向飛盤上打著的法訣,他想做的事似乎頗為吃力,在這寒東臘月裏,額頭竟然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薄門會會主東城文一抬頭,正好看見真鬼王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大叉子,而且這真鬼王還做出了一副要用叉子狠狠插下來的姿勢,東城文登時有些焦急起來,問道:“庚會主,那鬼怪手裏的大叉子似乎不是凡物,陣法的第二層還沒好麼?”
庚齒仍舊閉目不語,右手不停的變幻著法訣。
就在這時,剛剛奔過來的符為天大聲喝道:“騰木符!”
符中門眾弟子立即齊聲答應了一句,把自己身上的騰木符向台上猛貼,符為天隨即從身上拽下了一張翠綠色的紙符,但這張紙符他卻並向台上貼去,隻是捏在了手裏,嘴裏還對著這紙符念了幾句咒語,咒語一念完,符為天馬上又大喝道:“乙木為風,甲木為雷,風雷激蕩,萬物發生!”
隨著符為天的這聲輕斥,貼在地上的許多騰木符上陡地冒出了無數根手指粗細的綠藤,這些綠藤冒出來以後並不向上瘋漲,而是藤蔓紛紛向符為天那裏長去,全都盤繞在了符為天手裏捏的這張綠色紙符上,而綠色紙符一被這些綠騰纏住,符上“哢嚓”一聲躥出來一道粗大的閃電,這閃電被一層層的風形波紋緊緊的包圍著,這兩股能量互相融合、互相糾纏著向上躥去,一下躥進了半空中卦符組成的罩子上,這卦符組成的罩子被這兩股能量一衝,竟然極快的變厚了起來,而且整個光罩全都慢慢的變成了翠綠色!
東城文訝然道:“你們符中門的符術竟然能增強這陣法?”
符為天並不回答,把雙手都按在在了這張翠綠的紙符上,隻見他手背上青筋乍現,嘴裏說道:“在!”
綠色紙符裏向上躥出的閃電和風兩股能量隨著這聲‘在’的話音,瞬間又變粗大了好幾倍,而半空中由卦符凝成了光罩也在這股能量的補充之下,瞬時增加到了三尺多厚!
真鬼王的陰陽四股叉這時也正好狠狠的叉將了下來,叉子和卦符猛然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噗”的悶響,整個卦符組成的光幕登時被陰陽叉擊的向下縮小了三尺!
但這光幕在粗大的閃電和風的能量的補充之下,幾個呼吸間竟又恢複成了原來的厚度和大小!
真鬼王做夢都沒想到這陰陽叉居然一下沒把這光幕給破掉,心裏大大的吃了一驚,要知道這陰陽叉可是他們陰間最厲害的鬼器,現在他拿在手裏的雖然隻是陰陽叉的投影,但威力之大不可想象,沒想到這殘缺不全的太極八卦六十四符陣威力如此驚人,陰陽叉竟然破不掉!
就在真鬼王在吃一驚的時候,庚齒把左手一直托著的飛盤向半空一拋,念道:“混沌陰陽皆為魚,還不起來,更等何時?”
被庚齒拋到了半空中的飛盤滴溜溜轉了一個圈子,整個木台上的巨大的陰陽魚圖案這時竟也跟著這飛盤遊動了起來,而且木台上的陰陽魚在遊動的時候,從木台裏飛起了一道道黑白兩色的光芒,這些光芒的看起來全都是一條條的魚!
這些魚形的光芒一從木台裏飛出來,全都像是活的動物一般,如眾魚朝聖,又如百鳥歸林,紛紛急快的飛進了半空中的飛盤裏。
這許多光芒沒進了飛盤裏以後,飛盤極快的漲大起來,然後隻聽到飛盤上‘哢嚓’一聲,飛盤竟然突地從中間裂成了兩半,這兩半飛盤分別幻化成了一黑一白的兩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