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子看起來凍的實在是夠嗆,一邊一說一邊聽到他牙齒不停的相撞發出的得得得的聲音。
在眾人身後的符空這時候爬了起來,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冷秋子。
冷秋子假裝沒有看到,仍舊客客氣氣的道:“你把……你剩下的半張符也……也交出來吧,這個……這個小……得得得……小蠶蠶說了,交出來……小命可保,不……得得得……不然……就先把你做成……冰塊,再把……得得得……紙符拿過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瞪大的眼睛,呆滯了:“小蠶蠶?嗯?萬年冰蠶叫小蠶蠶?而且這冰蠶還勒索人?真是開了眼界了,真是千古奇聞啊。”
不管眾人怎麼看,怎麼想,冰蠶這時也抬著頭,看著符空,按冰蠶的標準來說,她是以殷切的目光注視著黑乎乎的符空。
符空欲哭無淚,隻好硬著頭皮走過人群,而眾人這時也自動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符空一臉晦氣的樣子,嘴裏還嘟嘟囔囔道:“我給,我給還不行嗎?真是晦氣,老子這輩子算完了,給老祖宗幹一輩子,也還不起這張空符啊!”
到了冷秋子麵前,把空符遞給了冷秋子,轉身居然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喊道:“真他娘的倒黴”。
符空嘴裏不停的重複這句話,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但是符空第二遍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哢”的一下,變成了一塊大冰雕,聲音也嘎然而止。
冷秋子把空符放在冰蠶的前麵,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道:“小蠶蠶……說了,得得得,你要冷……靜一下。”
眾人皆倒,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怕惹的冰蠶一個不高興,再把自已小命給交待在這裏。
冰蠶一會的功夫把半片紙符吃完,一點也沒有回去的意思,轉身就身洞口遊去。
冷秋子早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冰蠶的一舉一動,見冰蠶想走,大吃一驚,慌忙連滾帶爬的擋在冰蠶的前麵,哆哆嗦嗦的道:“小…..蠶…..蠶,我這裏……得得得……還有很多好吃……吃的小蟲……蟲子給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冰蠶搖了搖小腦袋,似乎是對吃的很不滿意,冷秋子忙道:“我……真沒有這種……符,給你吃……得得得……不……不過……我們長老那裏有……有一隻金蠶王呢……我……我讓他當你男……男朋友,很帥的。”
冰蠶似乎是考慮了一下,向冷秋子抬了一下頭,不知道在向冷秋子問什麼問題。
冷秋子馬上狂點頭,凍的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道:“是,一個……溫柔的……老實巴交的……交的宅男。”
眾人皆倒:“這冰蠶太極品了。”
冰蠶似乎是很滿意冷秋子的最後一句話,點了點頭,遊上了冷秋子的紙扇,在扇麵上一扭,變成了紙扇上的一隻小冰蠶的圖像。
眾人大都有點恐懼的看著那把一開始沒人注意的紙扇,好像怕不小心冰蠶從上麵掉下來一樣。
冷秋子臉上凍的僵硬的肌肉勉強又向大家擠出了一個笑容的樣子,但洞裏風聲寂寂,並沒有一個人出聲。
冷秋子笑容還沒有做完,整個人一晃,如同一根木棍,直直的從台上向台下摔了下來。
冷秋子其實早就已經凍的夠嗆,但是心裏一直擔心冰蠶丟失,現如今冰蠶收回,心裏一鬆,登時暈了過去。
高台差不多有一米多高,冷秋子臉向著地麵,整個的摔了下來,如果真的摔倒在地上,就算是不死,估計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得摔個稀爛了。
眾人此時都離著高台甚遠,想到搭救已經來不及,好幾個心儀冷秋子的女子忍不住驚呼出聲音來。
道派三門恨不得冷秋子馬上就死,所以他們雖然有法子救冷秋子,但都冷冷的看著,沒有一個動手救人的。
說時遲,那時快,冷秋子的俊臉在離地麵不到十公分的時候突然停下了。
眾人看去,大都臉色一變,甚至還有好多人發出了驚恐的叫聲,淩晨也是大驚失色。
原來,抱住了冷秋子的是一隻手臂,這手臂很粗,手上的指甲足有半尺來長。
手臂的主人長著鮮血淋漓的頭發,青麵獠牙的臉,另外一隻手臂不見了,就好像胳膊剛剛被拽了下來一樣,傷口裏依然滴滴嗒嗒的滴著血。
而且這個青麵獠牙的家夥沒有下半身,半個人就浮在半空中,抱著冷秋子。
人群裏有人低呼:“血鬼!”聽到這兩個字的人,臉色全都一變。
一個身穿大紅袍的男子嗬嗬一笑,道:“當然是血鬼。”
說話的這個人身材高大,麵目平平無奇,隻是一張嘴唇似乎是剛剛喝過血一樣,嬌豔欲滴,似乎隨時都要滴下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