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不信(3 / 3)

而就在這針尖碰到地麵的瞬間,青年吃驚的臉上,突然被一股留下的鮮血分成兩邊,在他的額頭上,有一個一指寬的血洞,而在這血洞後,則有一個青年背靠的大樹,在這大樹上,有一列已經刺進樹身中,帶血的三顆困虛釘。

青年的意識依舊還停留在困虛飛來的那瞬間,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望著青年修士身上的生命氣息不斷消退,孟陽望了望青年腰身上掛著的儲物袋,微微皺了皺眉頭,身子一動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後,則到了十裏外的一個地方,而就在孟陽離開不久後,出現了另一個修士,那修士在發現倒在地上,額頭帶著血洞的青年修士後,目露驚訝,上前伸手探去。

發覺地上的青年剛死不久,二話不說,瞬間摘掉青年腰身上掛著的儲物袋,向身後茂密的叢孟中隱去。

“誰?”

孟陽剛剛出現,恰好看到兩個正在相鬥的修士。

而他的突然出現,瞬間讓這兩個修士大驚失色警惕下,瞬間收手,退向一旁。

孟陽僅僅掃了兩人一眼,便再次施展瞬移,消失在原地。

“元...嬰...”

望著這陌生青年瞬間消失的身影,兩人微微一愣,目露驚恐的向四周掃了掃。

不在理會遠處的青年,直接向身後跑去,而留下來的青年,看了看不遠處那一株三百年的藥材,也是他們這場戰鬥的罪魁禍首,立刻渾身一顫,想都沒想,也扭身離開,向身後逃去。

再次出現在十裏外的孟陽,腳尖剛剛觸摸到地,身子便再次消失不見,留下那被勁氣掀飛的枯葉。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遇到,就別怪我無情,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巨大的試煉空間中,竟然把你我傳送距離如此近的地方,在門派中,你三番五次的羞辱我,要不是看在你爹是長老的麵子上,我早把你殺了,現在到好,真是蒼天有眼...”

隻見一位神色猙獰的青年,目露瘋狂的望著那躺在地上,握著流血上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嘴角皆是害怕和求饒,而在這中年人的不遠處,則有兩個已經死過去的人,其穿著和打扮和兩人不同,顯然是這中年人和那兩人做兩虎之爭,到讓這隱藏在暗中的青年偷襲成功導致現在的局麵。

至於為何是這樣,僅僅用神識一掃,便能感覺到,那躺在地上身受致命傷勢的中年人光是修為,便高出那目露瘋狂,不斷獰笑的青年。

一個融軀中期,一個融軀初期,在怎麼打鬥,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兩人奇虎相當,那修為低微的青年為何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反而中年人受的傷勢極重,更何況不遠處還有兩具屍體,又要作何解釋。

但兩人不知曉的是,在不遠處,還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幕,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瞬移恰好看到這一幕發生的孟陽。

因為接連施展瞬移,導致他丹田靈海中的靈力有些散,需要重新吐納凝聚鞏固一番,才能再次施展,這個過程隻需一炷香的時間足矣,所以當看到這一幕,孟陽稍有興趣,一邊盯著聽著,一邊暗自吐納鞏固彌亂的氣息。

“你殺我不就是因為我平日在部落門中對你的所作所為,隻要你肯放過我,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青年冷笑的望著中年人:“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殺了你,不僅能一泄我心頭之恨,你身上的儲物袋,還不都是我的,你是不是被我嚇傻了,竟然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你的威風,你平日在部落門的囂張,張狂之色呢?在那裏呢?你倒是給我拿出來啊。”

中年人望著青年緊握著飛劍,一直沒動手,還以為青年心有顧慮,現在才明白,這平時被自己看不起,甚至不斷羞辱的同門師弟,其實就是在發泄他心中的不平,發泄他的怨恨,等到這怨恨發泄完了,舒暢了,也就到了他的死期。

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裝傻充愣,不斷遊說此人,隻要明白青年暫時沒有東西,便是他生還的希望,因為他暗中已經在恢複傷勢,甚至,在青年仰頭大笑的時候,快速的吃下了一顆丹藥。

“你誤會了,誤會了,我那麼做,不是我真正的意思...”

青年眉頭微皺,笑容戛然而止,望著中年人年問道:“真正的意思,我到想聽聽是那般意思?”

中年人故作苦澀微微搖頭,歎道:“其實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那人是誰?”

“杜小月...”

青年一愣,目露不信,吼道:“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她告訴我,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坤師兄,因早前落了她一個人情,便在她遊說下,故意在眾多部落門弟子麵前羞辱你,讓你自卑,讓你憤怒...”

“不可能,既然如此,她又為何不離開我,不直言相告?”

青年怒不可遏的望著中年人,手中握著的飛劍,隻要向前一步,便能刺穿中年人整個頭顱。

“因為...因為你強行占有了她,她自然對你心存仇恨,但在部落門中卻不能殺你,隻要讓我出手幹預,至於她為何不離開你,也隻不過是想看看你被我羞辱時候的可憐模樣罷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你莫要從了她心願。”

“我不信,我不信,她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你...”

“因為...”

就在青年神情激動,目露掙紮的瞬間,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突然張開嘴巴,一道利箭,驀然而出,直接向仰頭大吼的青年額頭射去。

這利箭無聲無息,隻有寸許,但就這麼不起眼的利箭,卻突然刺穿了青年的頭顱,帶著鮮血,向身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