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我的餘光就看到夢魘那臭臉在旁邊笑得詭異。我一下子就想起來被我吃掉的無數隻老鼠和其他動物。雖然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惡心,但我已經能夠做到不動聲色了。師兄還在一口口的喂著粥,我卻是偷偷的將三天沒換的襪子從腳上扒了下來。
我故意湊到師兄耳邊嘀咕了幾聲,師兄咳了幾聲,臉漲得通紅。夢魘見我們形跡可疑,也起了好奇之心,故作無辜的睜著兩個大眼睛挨了過來。
終於它越湊越近,師兄狠狠的踩了它一腳。它的大嘴張開來。我覺得是驚訝多餘疼痛。
但是事不宜遲,我迅速的將襪子揉成一團塞了了它的嘴巴裏。
看著夢魘發紅的眼睛,我繼續悠閑的喝起了粥,安然道:“不知道下次能準備上什麼東西送給天生異獸夢魘了。哎呀,想想都是頭疼的事情。”
夢魘這次倒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說道:“這次就休息到後天吧。把精力調養一下,也降低一下強度。”
師兄聽了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我才不在乎呢。早晚不就那麼一回事。
接下來的兩天,夢魘對我是相當的好。好到讓我懷疑它是不是已經準備放棄任務,不打算再訓練我了。
隻不過自從上次的蛇生之後,我發現我很多時候都不是太想說話了,所以也沒有了心思去打探夢魘到底想做什麼。
時間就像老鴇,你瞧不上她,它卻又掌握著所有的資源。
兩天的時間就在我的沒有想法中過去了。師兄對我的蛇類生活深表擔憂。也許在他的印象裏,經曆過兩場生動曆練的我,應當生龍活虎,意氣風發。卻不料我成了這副死樣子。
我原以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不能做人。
人是多麼了不起的動物,能夠奮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原以為,做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寂寞孤獨,因為這兩種感受足以讓人失去所有活力。
“看,她還在裝死!打她!打她!”
一陣如雨般的石頭和棍棒打到我的身上,我疼的滿地打滾,試圖蜷縮著滾出包圍圈。可是人牆密密麻麻,我根本沒有辦法衝出去。
我不由得苦笑,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這次是直接打死嗎?索性,經曆這麼多之後,別的本事沒有,我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再也不是那個打針都要抖三抖的姑娘了。我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血從我的嘴裏不停地湧出來,淚水糊滿了臉,忍不住的開始作嘔,也不過是一團一團的血塊。
“好了,都停手吧。把她打死了就不好玩了。留一口氣。“
我抬起眼睛,往上看去,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野蠻的小姐,火紅的長裙,吊梢眉眼,哼,一張大嘴巴,一雙齙牙!瞅瞅那惡毒的的眼神。
呸,醜女人!我惡狠狠的朝她腳丫子吐了口血。換來的是全新的一腳連環踢。
長得醜還力氣這麼大。我連吐血的力氣都沒有了。
”打你最好玩了。你可千萬別死,我可找不到別人讓我打的這麼有感覺了。”壞女人眥著牙齒,蹲到我身旁,眉眼裏歡快的不得了。
我真想撓死她,看了就像夢魘家的親戚。
“哼!"壞女人伸腳踢勒沃一嘴泥Ⅷ,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一群人徑自散去。
我仰倒在地上,實在開始煩躁這種設置。一次又一次的花樣尋死,然後又開始下一次。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我咳了兩聲,身上實在疼得不行。
“孩子,我的心哎!咱們倆命苦哦。”我正躺在地上尋思著等死,一個老奶奶從拐角裏出來,一把撲到我的身上。
“青衣,我忘記跟你說了,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哦。”夢魘輕輕的在我耳邊說道。
老奶奶一臉警惕的回過頭:“誰在說話?”
我懵圈了。怎麼整的跟個穿越似的?反正等死就行了。我安慰自己道。
“小銀,走,奶奶帶你回家。”老奶奶別看已經七八十歲的樣子,還有一把好力氣。兩隻胳膊往我腋下一插,就把我在坑坑窪窪的路上脫了起來。疼得我齜牙咧嘴的臉都酸了,血一口一口的往外湧,又堵住了說不出話。
我心酸的閉上了眼睛,我再怎麼能抗,也不用這樣鍛煉我的忍耐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