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曾經以為自己能貪到一萬塊,現在到手才一千塊。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沒錯。
傷心事且不提。
經濟緊張的維正二人組,經過一番慎重的思索,轉身奔向不遠處的長海醫院,琢磨著那邊還有體育學校,靈異事件應該不少。
那是一棟待拆的樓。
不遠處正是我們要穿過的長海一村。
這附近的樓房,看起來都像十來年的樣子,唯獨它,已經成了一棟危樓。
原本有拆遷樓也不是什麼奇事。但這棟樓明顯不對勁。
樓是原本的七層老式樓,還是職工宿舍的那種,一直排大約十六間宿舍。
樓梯 設在了在樓中間。兩側各八間宿舍。
從我們這兒看去,長長窄窄的陽台走廊,木門大部分已經歪斜,破爛。
陽台外側貼的白瓷磚也已經碎裂,破敗。
有一隻邪,趴在陽台上作欣賞風景狀,也有可能在發呆。
我和師兄靜靜地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大約過了兩分鍾,他突然從四樓跌下。頭朝下栽在地上,血濺三尺。
我吃了一大驚。因為那種老式的陽台,是很厚實的,說白了,就是一半高的牆。
這邪雖是青年的模樣,但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就算奮力躍起,也不可能就這樣跌下來。
尤其他還沒有任何準備動作。
我抬頭看了一眼師兄,他眼中也有了不解的神色。
除非!
我們兩不約而同的開了口:“有人抱著腿將他掀了下來!”
這個念頭讓我們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凶手真是狠辣、刁鑽。趁人不備不說,還必須一次成功。
凶手從蹲下,抱住受害者的腿,到用力舉起,往下掀,可以說一點反應的時機都沒有給受害者。
這凶手也必然心思敏捷。
那邪一直重複相同畫麵,一直演完三遍,它才停了下來,期期艾艾的站在樓下,看著我和師兄。
我和師兄走近他,不是很明白這邪意欲何為。
它又消失了,轉眼又到了陽台,看樣子又要演一遍。
真是一隻呆邪。
師兄向它招招手,它惶惶然,畏畏縮縮的往我們這邊走了兩步。
“有何執念存留於此?”
那邪停了不由自主的看向我,滿眼盡是哀求的神色。
我莫名其妙的拽拽師兄的衣服:“它看著我幹嘛?總不是想要我的靈力吧?”
“不,大人誤會了。隻是...”
師兄顯出不耐煩的神色,他是不怎麼待見邪的,總覺得邪畢竟隻是人的執念,留著有利無害。
“大人,我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嗎?”那邪看出師兄的不耐煩了吧,哆哆嗦嗦的縮身子往後退去。
我瞅著著膽小的邪,很無奈:“你有事有事說事好不?別扭扭捏捏說一半。”
那邪哀哀的又看了看師兄,最後可能覺得我靈力比較弱,經曆不多,心腸比較軟,轉頭又用可憐的眼神盯著我。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再不說,師兄可就會把你打散了。”我看著它畏縮的樣子,吊著我胃口氣得不行。
“我就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這邪看我也發火了,再也不遲疑了。
師兄一向不怎麼待見邪,因為他覺得邪就是邪,不過是人死後的執念而已,不說有害,肯定對人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