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銳不管我哀切的抽噎,清了清喉嚨,嚴肅的說道:“一會去了我們雷教,不要隨便開口問。教規明令,除非八大教交流,外人可以入教;其餘抓到教規處置。”
這我就奇怪了,要說我們兩交情多好,我還真沒覺得。話說到現在,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們教的興趣勝過於我。
他冒著教規把我帶去參觀,無非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可是我在除邪者的勢力裏,真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這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按他們的說法,我們教也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唯一能讓我懷疑的,不過是《明王經》。這本該是八大教傳承下來的東西。莫非師傅是被其中一個教派逐出師門了?
想到這個可能,我偷偷瞄了一眼鍾銳,他棱角分明的臉,此刻繃緊,也不知道是因為開車太認真,還是想著跟我一樣的問題。
就這樣我們兩各懷心思,沒有再說話。之後很長的時間裏,毫無例外我睡著了。
等到鍾銳把我推醒,已經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我們到了一個海灣旁邊。
鍾銳從兜裏掏出一個別針樣的東西,扔給我。
我好奇的翻著看了看,很簡潔的閃電樣式,整個散發出霧蒙蒙的光。中間部分刻著一個楷體的海藍色的雷字。觸手忽涼忽熱,有點像玉石的觸感。
我摸了摸字,發現它是突出來的。字的筆畫之間很流暢,連一些筆畫的勾尾都很清晰立體。但同時它的邊緣又很圓,用力的摁上去手也不會劃破。完全不會是雕刻出來的,更像擬物化形的天然之作。
雷字的斜下方還有黃幽幽的一團圖標,小小的,我眯著眼睛細看了一下,發現是一本翻開的書的模樣。
鍾銳示意我集中注意力閉上眼睛去想。我努力在腦海裏,構想這個徽章,很快我就看見那本翻開的書緩緩蓋了起來,封頁上赫然寫著《明王經》。
“看到《明王經》了嗎?這可是雷教高層才有的身份標牌,自古傳下來的。羨慕吧。”
我打了個哈哈,更覺得疑惑。這種徽章可以隨便展示給外人看的嗎?
我想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大家隻不過是在彼此打探而已。
我到現在依然覺得鍾銳像一團謎一樣。不管他說的八大教,還是關於《明王經》的事。
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接近我,又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事情,甚至於還帶我來了這裏,展示給我看他們的身份標牌。
他應該能看出來師傅的事情,以及維正教的事情,我都知之甚少。那麼,他想從我這而得到什麼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若說是因為男女之情,我是斷然不會相信。
我屢次回想起火車上的事,我都覺得鍾銳是聽到《明王經》後,才出手幫我的。
並且從那以後,他明顯關心起了師傅和師姐們。至於後來師姐與他們的談判,現在想來,也不會是處理單子那麼簡單。
一個成功的除邪者,像鍾銳這樣的,到底會為什麼,花這麼多時間在我這個普通的姑娘身上?
我也不希望一直是一個局外人,自然也想陪著他演些無厘頭鬧劇,得到些線索去解密。
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麼比秘密這種東西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