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李太太從裏麵衝了出來,撲到李總身上一陣捶打。我和鍾銳好笑的靠在一邊,看著這對夫妻互撕。李太太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什麼氣質,麵子。整個一個潑婦,頭發被拽了一大摞,臉上的妝也刮花了,原本優雅披著的披肩早被扔到一邊,剩下抹胸式的連衣裙也被拽的鬆鬆散散,一大團外裸的白花花的肉,看的我都有點冷。
打了一陣,李太太估計沒了力氣,坐在地上抱住李賤人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到李賤人的浴袍上,讓人惡心。
“鍾先生,你不是接了我的單子嗎?就在那兒看我的笑話嗎?如果你再不采取行動,讓你失心瘋下去,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的。”
李賤人聽了一腳踹向她的心窩:“老東西,早就想跟你離婚了,不過礙著麵子養著你。還想管我的事。”說完徑直關上電梯下了樓去。
鍾銳蹲到聲嘶力竭的李太太身旁,做無辜狀:“讓你跟我說實話,你不說。這下麻煩了。我也不打算收你錢。你們以後也不是雷教的客戶啦。留著黑心錢養老吧。”他逼近李太太,輕輕笑道,“不過希望李太太還有錢養老。”
等鍾銳和我趕到樓下,李總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他正慷慨激昂的說到三十年多前的罪惡,說完在一片唏噓聲中,得意的開始講述他的商業罪惡。
甚至警笛聲響起,警察給他拷上手銬,他還吐沫橫飛的宣揚著他的得意之作。
鍾銳把我拉出酒店,我還默默感歎,不知道他有沒有清醒的那一天,如果有清醒的那一天,他確實能體會到對於他來說最極致的痛苦——他親手毀了他最在乎的東西。
不知道師傅怎麼想到用這一招對付他的。
糊裏糊塗的跟著鍾銳回到之前的甜品店,喝上橙汁,看著鍾銳一臉深思的盯著我。我趕緊掩飾著讚了聲橙汁好甜,我可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和我們有關。
“我在酒店時,就發現李總被人下了精神烙印,除非巨大刺激,否則烙印一直在。”
“精神烙印?那是什麼東西?”
鍾銳不錯眼的盯著我,目光我都覺得有些淩厲。“你真不知道?”
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猛烈的搖搖頭。
他歎口氣:“精神烙印,類似邪控製人的神智;本來我也懷疑他是中了邪,但我並未發現邪祟留下的痕跡。才猜是某位高人設下的精神烙印,使李總按他的一些指示去做事情。果然,我一刺激李總,他就很快就被控製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也知道你功力不夠,你師兄也做不到,甚至你剛剛出現的師姐都不行。”
我繼續猛烈的點頭。“你師傅知道這件事嗎?”
我在即將點頭的那一霎那刹住,忙搖搖頭。這人總設套給我鑽。
他失望的用他的長手指點起了桌子。我心虛的專心喝起我的橙汁。
等我果汁快喝完的時候,他突然眼睛放光的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湊近我的臉神神秘秘的說道:“小爺我帶你去見識一下雷教吧,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臉上的絨毛被他呼出氣撩的好癢,這離得也太近了些。我甚至能看見他眼中我的倒影。
他湊這麼近是想親我?我該不該拒絕呢?
我還在遐想翩翩的時候,他咚的一聲敲在了我頭上。
我趕緊點點頭,想著自我入教以來,還不知道八大教是怎麼回事呢。且不管鍾銳的目的是什麼,我都要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