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主任已經被三隻邪壓在沙發上,臉憋得青紫了。師兄歎口氣,對他們喊道:“住手吧,我不想打散你們。”
兩男一女。有一個看不出來死因;另外兩個應該是跳樓死的,臉砸的五官都平了。“給我們送靈力來了。嘿嘿嘿嘿!”
自己意誌不堅定都跳樓死了還這麼猖狂。我沒好氣的諷刺道:“有本事吞我們的靈力,怎麼沒本事讓自己活下來?”
師兄倒是二話不說,直接手臨空一抓,那三隻邪頓時一聲慘叫,身形立刻朦朧了起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散去了。
看他們哆哆嗦嗦的,兩眼盡是哀求告饒,師兄才收了手。
那幾隻邪害怕的縮成一團,其中一女的還是忍不住冷笑一聲:“你說起來倒輕巧。”說完她摸摸自己的臉,我也不知道她摸完什麼感覺,反正她好像挺享受的。
“別笑了,一團平的臉,門牙還磕掉了。滲人。說說怎麼回事吧,看看能不能大發慈悲放過你們。”
那女人眼眶都砸爛了,還堅持著射出怨毒的眼光。不過她也很實際,轉頭哀哀切切的討師兄歡心去了。
“我們三人都是盛亞的員工,盛亞克扣工資也不算是秘密了。這是人是我們車間的辦公室主任。”她用腳狠狠的踢了下散發上昏迷的人。
“那時我男朋友的媽媽突然中了風,醫生說要手術,大約十五萬左右。”她挽住身旁那平麵臉的男人,“這是我男朋友林峰。”
“盛亞也克扣了我們七個月工資了,每個月隻發基本生活費。我們算算要是工資拿回來也不成問題。可是我們去找財務,財務說需要主任蓋章。可是這賤人拒絕蓋章。哦我們也想過告盛亞,可是它財大勢大,我們也等不起官司贏得那一天。”
“我狠狠心,瞞著我男朋友,私下來找了他。他說隻要我從了他,他就給林峰升職,發年終獎金和以前扣發的所有工資。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被林峰誤會貪圖富貴?好了,便宜占盡倒想反悔,害的林峰的母親沒錢治病,怕拖累林峰服安眠藥自盡了。”
她旋了個身,做了個天鵝展翅狀,繼續說道:“他不是喜歡我這副身子麼?怎麼現在這麼害怕?嗬嗬嗬嗬,我現在就想和他擠在一塊睡。”
旁邊的那男的也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我們擠一塊睡,壓死他壓死他。哈哈哈哈。”
“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害死這麼多人,害的這麼多人家破人亡,你們還救他!”
我無語了。這種人真不想救,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邪害死吧。
“就算林峰的母親自殺了,你為什麼會自殺?”
那女人看看身旁的男子,說道:“有林峰陪著,到哪都一樣。”
師兄沉思了一下,開口道:“你們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就放過你們。並且我隻給這個人設一個防身禁製,保證他還看得見你們,怎麼樣?”
見那女人點點頭,師兄才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麼想到自殺?真的是自己想自殺嗎?”
那女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跟他的事情被林峰發現以後,我就避著林峰了。直到我聽到林峰的母親自殺,我才知道他沒有兌現答應我的事情,並沒有把林峰的工資發給他。那天我很生氣,準備到主任辦公室找他算賬,路上經過廠裏的倉庫,突然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林峰,直接拐回職工宿舍自殺了。”
“我死了之後隻記得恨,偶爾才會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死的有點邪門。”
旁邊兩個男人也都點點頭。
林峰補充道:“小薇自殺後我總聽到她叫我,叫我去陪她,告訴我她是為我死的,每時每刻都能聽到。後來我尋著聲音到了倉庫,見到小薇,她拉著我上了樓,一起跳了下來。我死之後見到小薇才知道,她沒有這麼做。”
“我們自殺的人都留了下來。而且不光是我們死了留了下來,我還見過三十五年前留下來的一個人,那個時候盛亞才建立這片廠區。聽他說他是一個前期合夥創業的股東之一,被陰了一把,想不開在倉庫那邊上吊了。”
旁邊完整的那個男人接著說道:“但我知道不是他引誘我們自殺的,因為我們所有死後留下來的人都對倉庫那邊很恐懼,不敢靠近,包括那個股東。”
倉庫?什麼邪?短短三十五年裏,竟然可以變得如此強大?聽他們的口氣死了也不是一個兩個職工了。盛亞既然花這麼大力氣把這些新聞壓了下去,想必肯定還有其他秘密。
最大的一個秘密,就是倉庫。李老頭果然藏的很深。
看樣子,師兄有場硬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