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求你了,你去把她抓回來吧。我自己要是鬥得過他,我自己就去了。可是我去了幾趟,連我妹妹的麵都沒見到。師傅!”
“青蓮,你就隨她去吧。你還沒看透嗎?”
我和師兄睜大眼睛,貼得更緊了。乖乖,那是誰,連師姐都打不過?信息量太大了,回頭有的猜。
“師傅,你去把我妹妹抓回來吧。師傅,我們姐妹兩死都要死在一起。”
突地,我和師兄猛地打了個冷顫。隻聽師傅森然道:“你們本就是死在一起的。怎麼又要死在一起。”我聽了覺得一絲不對,師姐不應該是得道了,擺脫肉體了,怎麼能叫死。呸呸呸。我輕輕的動了動嘴唇。
這下好了,屋裏兩個人瞬間停了下來。師傅怒罵道:“你們兩個還不滾進來,躲外麵幹嘛。沒聽到你們師姐心情不好嗎?進來哄她,為師頭疼,先給為師按摩。”
師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提起我的後領將我先丟了進去。我訕訕的笑了回道:“好好,小的這就給師傅按摩。師姐就拿師兄撒氣就行了。”
師姐抬腳踏到茶幾上:“青衣,不,聽說要管你叫羅淳了是嗎?羅少爺,不,皇帝大人,出去浪的可快活?”
師兄一臉驚恐的拉過自己的一個大箱子,惶然道:“師姐,我陪曉岩外出修養,內心實在難安,故而給師姐挑了個包包,也不知道合不合師姐心意。我隻見著師兄掏出一個灰矬矬的醜包,賤兮兮的雙手遞給師姐。而師姐呢,則是眉開眼笑的接了過去。哪裏還有暴風雨的壓抑。
失策啊失策,到底是當過皇帝的人。我恨恨的垂下頭,格外輕柔的給師傅按摩起來。
“嗯,不錯不錯,出去玩還能記著師姐。不枉師姐疼你一場。”
師兄立刻狗腿的回道:“那是自然。”
我陰險的笑了:“怎麼師兄,你隻給師姐準備了禮物嗎?師傅就不重要了嗎?”
師兄看著我陰險得意的笑容,麵色慘白,顯得分外淒涼:“師傅我......"
捶著師傅的腿,我都感覺的師傅肌肉的僵硬。哼哼。我笑得格外舒心。
“師傅,請原諒徒兒,竟沒有先將師傅的禮物奉上,反倒先給了師姐的。請師傅原諒徒兒。”
我眼睜睜看著師兄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布包,布包裏拆出一個木盒,看起來像是裝了個寶貝。“這是徒兒千方百計從友人那裏買來的唐時的白瓷淨瓶,據說是唐高祖選來陪葬給太穆皇後的。不知師傅可喜歡?”
我簡直恨的牙癢癢,這貨對於大事懵懵懂懂,知道的還沒我知道的多,但是對於討好喜怒無常的這二人,他的功力已登峰造極。
師傅哪裏能不喜歡,拍賣會上,連個明朝的馬桶都巴不得拍回來的人,能不喜歡?
師兄清清嗓子;“師妹,你可有心意帶給師傅師姐,有的話就一並拿出來吧。”看著師傅和師姐希冀的眼神,我艱難的咽咽口水,痛苦的輕輕的搖動我的頭。
果不其然,耳邊傳來兩聲似已經有所壓抑的、重重的哼聲。氣氛在那兩人自顧自的欣賞自己的禮物中越來詭異。我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告訴我,明天我的日子不會好過。現下,師傅已經將我的爪子抖開,連按摩都不需要我了。師兄則是殷勤的給師傅介紹。切,自己就是老古董,還喜歡這些東西。我正翻著白眼,突然感覺到乾坤袋裏傳來鑽心疼的一腳。
我勃然大怒,怒喝一聲:“不想活了?”
吼完後,感受到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的氣氛,我隻得陪笑著把夢魘揪了出來:“我罵的是它。這貨莫名其妙踢我。”
夢魘卻是看都不敢看師傅。隻坐在地上,縮在我腿邊,垂著頭,提醒我我道:“趕緊說正事。”
我靈機一動,正是換話題的好時機。趕緊和師傅說了整個事件。
師傅聽完,隻輕輕歎息一聲:“晚了。”我莫名其妙,什麼晚了?再一回味,大驚失色,師兄也麵色慘白:“果真不是好事嗎?師妹還說念力有所增長,我還道因禍得福。師傅,您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
我驚呆在原地,慌裏慌張想問很多話,我要死了嗎?我會怎麼死?還有多長時間?所有的話卻隻能卡在喉嚨裏。什麼也說不出來。
師傅隻是輕輕的歎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你們怎麼不早說。要是一進門就說,還來得及。現在恐怕......”
我的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