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木窗,照射在流蘇簾上,波紋蕩漾。
一大早,整個月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碌的不得了。而卡莫很榮幸的從一位護衛,變成了一個整天忙的停不下腳的管家。
小麥色的皮膚,正在一連串的走廊交界處。指揮著下人,搬東西到門口去。
藍月心昨晚很晚才回府,今天準備睡個大懶覺的。結果被外麵忙碌的聲音給吵醒了,極不耐煩的掀開被子。慢悠悠的起床。
打開房門,已經看見正門口端著洗臉水。等待已久的青衣。
“外麵怎麼這麼吵?”順帶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主人,你忘了嗎?這幾天,都要給那些難民發放食物的。現在都在準備呢,一會兒就可以發放了。”青衣笑著把洗臉盆,放在架子上。一邊把折的整整齊齊的帕子,遞給藍月心。
“這樣啊……”藍月心尷尬的一笑,幸好有青衣提醒,不然她還真給忘記了。
洗完臉,順帶把頭發弄好了。
她便招了招手,示意對麵的人坐下。青衣疑惑不解地坐在凳子上,等待著主人發話。
“讓我看看你的眼睛,不用這麼緊張。”藍月心等他將那隻眼罩拿下來,果然隻有一隻空空的黑洞。
讓整張美麗的臉,變成了缺陷。青衣乖乖的坐著,絲毫不敢亂動。
直到他視線慢慢模糊,不知不覺間,竟暈了過去。藍月心笑了笑,將他放在床上。便開始運動體內的靈力,凝結在掌心。一股淡紅色類似於水狀的液體,慢慢將床上的那個少年,包圍了起來。這種全身的治療,可以將他那些陳年的傷疤,一並給修複如初。
她曾經記得,不經意間看見青衣挽著袖子在院子裏洗衣服。那手臂上一條條大小不同的傷疤,觸碰了她的心。
午後,青衣漸漸醒來。
掃視了一下四周,立馬害羞地坐了起來。他居然睡在了主人的床上,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疊好。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路上剛好碰見千語。
“青衣,主人了?”千語這幾天都在忙著憶味,根本沒有時間回來。
可惜一回來根本就看不見藍月心,他總感覺主人故意在躲著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很奇特,隻要是碰過他身體的女人,都會不自覺的對他產生依戀。可這也不是他所願意的呀,從自己出生便有了這能力。
“主人……可能去忙其他了吧。有事嗎?”青衣並未發現千語驚訝之色。
“你的眼睛好了!”千語驚呼出聲。
“眼……”青衣迅速伸手摸上臉頰,因為剛剛出來的匆忙,自己根本就沒有發現是用的雙眼,觀察著四周。不知是欣喜還是激動,卻覺得難以掩藏內心的亢奮。他的眼睛好了,從此再也不用帶著那個眼罩,再也不用總是躲藏在人群之中。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出來了。
“是……主人……為我治好的眼睛。”青衣不知怎樣去描述,那種內心隱藏著的熱情與甜蜜。
看著青衣在那裏,自顧自的發呆。千語轉身離開了,他們同樣身為仆人,可是主人對他們的態度,卻那麼多明顯。
默默地摸上自己的心口,那個位子一直思念著一個人……
“你們聽說沒有?聽說今年不用推舉信了,直接參加考試。也不用通過官府推薦,不管是農村還是達官貴人子女,都得在同一場所考試升官。”唐海乍乍呼呼的說著當今在都城最為勁爆的消息,幾乎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咱們的女皇大人,終於為民服務了!”伏英一臉的激動,終於不用花錢拚了命的去爭取推薦信。
“你個傻丫頭!女皇大人一直一來做的都是對的,每次做的都是為我們老百姓的福利。今年的考試由女皇大人親自主考,平民與貴族同考,這樣才是最公平的。也不會出現官官相護,渾水摸魚之人了。”唐海品了一口茶,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