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搖頭道:“大事倒是沒有,不過……兩日前,狂刀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狂刀。”
秦鋒皺了皺眉,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狂刀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最快十天,最遲一月就會回來,如今一月之期已過狂刀還沒有回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接過雪一遞過來的書信,上麵印著太周帝國官印,顯然那裏正是狂刀的家鄉。
信箋是開過封的,顯然是雪一避免有急事要處理,提前打開看過,沒有多想秦鋒將信封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一張信紙,一枚納戒。
細細一看,那枚納戒正是自己當初臨行之前,秦鋒送給狂刀之物,見此秦鋒不由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繼續打開書信,見得一行簡短的字跡:
“秦公子,既然您已經看到了這份書信,那麼說明狂刀又一次讓您失望了,此次回鄉探親之旅很順利,不用掛心。”
“途中狂刀也有關注大秦帝國國情,鋒刃三千將士兵不血刃的滅了倭族五萬大軍,狂刀相信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在秦公子的帶領下,鋒刃注定成為一把真正的尖刀,戰場上永遠不敗的神話。”
“不過老母已經年過六旬,身體漸漸不支。人各有誌,狂刀已經過了放手逐夢的年齡,現在給隻想妻兒一個安心的家,讓老母親頤養天年。”
“納戒裏麵的金晶是公子給的的,狂刀汗顏,辜負了公子的期望,自然沒有資格享受公子的饋贈,如今悉數退還,還望公子勿怪,無掛!”
“——狂刀。”
“唉……可惜了一如此將才!”搖了搖頭,秦鋒有些惋惜的將書信仍入到了納戒之中,繼續向著義勇侯府的方向走去。
說實話,秦鋒十分欣賞狂刀的性格以及為人,鋒刃隻有三位千夫長,即使三眼展現出了很強的統禦能力,秦鋒都將首領之位空置了下來,就是希望狂刀如期歸來。
但百善孝為先,作為子女贍養老人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秦鋒也隻得默默地對其祝福。
行走間,不多時兩人就回到了義勇侯府,見得福伯出門迎接,秦鋒不經意的問道:“對了福伯,太周帝國到大秦帝國一個來回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大周帝國……”福伯捏著下巴想了一下道:“快馬加鞭的話,大概十天左右吧。”
“哦。”秦鋒點了點頭,沒做多想,繼續繼續走進府邸之中,可一會兒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如果是書信呢?”
福伯不明秦鋒為什麼關心這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如果是加急件的話速度也差不多,不過因為轉站耽擱的原因大概要六七天的樣子。”
“六七天……”
秦鋒暗自嘀咕了一番,冥冥之中似乎抓到了那麼意思破綻,隨即又將狂刀的書信以及納戒取了出來,細細看了良久,突然神情大變道:“不好!狂刀出事了!”
“什麼?”福伯和雪一皆是一陣詫異的看著秦鋒。
秦鋒深吸了口氣道:“狂刀離開時候曾經說過,最快十天,最遲一個月必然回來,當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說明狂刀已經做好了兩種心裏準備。
第一,從軍入伍以來十餘年沒有回家,老母很可能已經不在,妻子甚至已經改嫁,看一眼,到祖宗墳前祭拜一下立馬回來。第二,妻子老人都在,用二十天的時間好好陪陪家人,並且將其安頓好。”
“可狂刀不是說了,老母年邁需要照顧嗎?”雪一疑惑道。
“沒錯,一開始我也被這句話誤導了。”秦鋒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書信遞給雪一道:“你們看這書信之上的筆跡,大概多久了?”
接過書信看了一下,雪一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我來看看!”福伯微微欠身,隨即從雪一手中接過書信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道:“具體不好判斷,不過應該在半月左右。”
秦鋒點了點頭道:“沒錯,狂刀離開的時候是七月十一,而書信是兩天前送到義勇侯府的,也就是說八月十三,整整相差三十二天。
之前福伯說了,書信傳遞應該在七天左右,也就是說書信在狂刀離開這裏差不多剛好二十五天的時候寄出,而那個時候也正好是狂刀能在約定時間內趕回大秦帝國的最後期限。
書信明明已經提前寫好了,為什麼要等待著最後期限才送出來?你們想過沒有?”
“狂刀一直是想回來的!”福伯眼中明顯的精光一閃。
秦鋒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狂刀應該是提前將書信寄放在了信舍,並且告訴告訴信舍的工作人員,如果到了最後期限,自己沒來取回信箋,就將其送出去。
這麼做的唯一可能就是,狂刀將要去做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而現在我們收到了信箋,說明狂刀多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