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更不會為了你留下來。”她抬了抬手,在他麵前晃動,“而且,我已經決定了,這輩子不再結婚。”
“是有人傷害到你了嗎?我保證,我會做一個好男人的。”
楚緦撫額,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我這一生,有這個孩子已經足夠了,其餘的,我都不想要了,而且,我真的不喜歡你,不喜歡你懂吧,你喜歡我有多少個理由,我不喜歡你就有多少個理由,先生,抱歉,我還要敢飛機,先走了。”
她抱起付軒放到行李箱上,推著孩子一起往前走去,付軒嘟了嘟小嘴,走出了一段路才回頭看了看那個男孩,才對楚緦說:“你拒絕了一個男人的芳心。”
他這段時間經常無聊了就看電視,有些話經常張冠李戴,楚緦便教育到:“隻有女孩才是芳心,這種糙老爺們不能叫芳心。”
“哦。”付軒點點頭,虛心受教。
前兩天,楚緦翻進付軒跑出來的那個小別墅,從裏麵翻了一個小時找到了付軒的身份證件,這才能帶著付軒一起去美國,若不然,如果她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回去的話,大概隻剩下偷渡了。
登上飛機,付軒表現的很淡定,坐在楚緦身邊吃了點零食,又吃了藥之後咬著一顆棒棒糖睡著了,楚緦坐在他身邊卻有些憂心忡忡,或許,回去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就都沒有了。
她仿佛感到有一個重重的枷鎖,正在隨著飛機越來越靠近目的地,而在她的身上越來越重。
十幾個小時的航班,外加各種大巴車的轉運,楚緦到達華盛頓的時候正是華盛頓時間晚上十點。
她抱著已經睡著的付軒站在機場的出口有點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想了半晌,楚緦還是在酒店附近訂了一間酒店,把孩子的衣服脫掉,調好溫度,蓋好被子之後,楚緦便去了衛生間。
她先前在這邊學習,雖然一直沒有動過手術刀,可跟這些權威醫生都或多或少有些接觸,先前在普羅旺斯的時候,楚緦已經跟心髒方麵的專家一個叫做安東尼的醫生交流過了,安東尼讓她到了之後便帶著孩子直接入院找她。
楚緦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重新站在這一片土地上,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忐忑和不安,那些自己放棄的,放棄自己的,也許有朝一日,都會統統出現在她的麵前。
休息了一天,楚緦帶著付軒去了華盛頓最大的遊樂場,給他裹得厚厚的,帶著帽子和手套一起去坐旋轉木馬,玩碰碰車等一些不太刺激的活動,付軒看著刺激的雲霄飛車十分羨慕,楚緦心裏一酸,有些不是滋味,仔細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帽,說道:“那個都是有身高限製的,需要等你長大些再來玩。”
“真的嗎?”付軒不信。
“不信你去問那個阿姨。”楚緦指著在長長的隊伍前麵,主管這件事的工作人員說。
付軒真的去問,不一會兒便癟著小臉回來,“阿姨沒有騙我,是真的。”
楚緦便笑了笑,“走吧,阿姨帶你去玩別的。”
她麵帶寵溺,殊不知,這一切盡數落入一雙藍色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