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關掉了手機,這個手機,這個號碼,或許永遠都不會再用了,但她會永遠永遠的祝福他們。
沒人知道楚緦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飛機降落在了什麼地方,等安樂終於跟楚辭聯絡上之後才發現,楚緦的離開根本沒想過要回來,也根本沒想過要讓他們記得她,她一個人背負著這難堪的命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現在好了吧?他麼的,她沒了!沒了!你們再折騰啊,折騰啊!好不容易回來,不好好表現就算了,變本加厲的折磨她!滾吧!別讓我看見你們!”
安樂喊得有些破音的聲音在小別墅的客廳裏響徹,沙發上哥三個排排坐低著頭一語不發,主意是蘇亦喬出的,事是蘇亦盺幹得,鄭亦澤是個跑龍套的,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他給做的。
安樂罵了半個小時,氣哼哼的上樓去了,房間被摔得震天響,臨走仍沒忘了給蘇亦喬丟下一句話,“滾!以後別進我的房間!”
安樂雖然救了楚緦那麼多次,但從來沒將自己當成是她的救命恩人看待過,成長時期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都是跟楚緦一起分享的,這個陪伴著她長大的好姐妹如今竟然一言不發的消失,她的怒氣可見一斑。
蘇亦盺搓了搓臉站起來就往外走,鄭亦澤隨即跟上,蘇亦喬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兩個,“喂,你們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辦?”
“自己的老婆自己哄,自己挖的坑自己填!”鄭亦澤看了他一眼,站在玄關換鞋。
蘇亦盺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罪魁禍首,活該!”
“靠,我那不是看你整天獨守空房太難過嗎?”蘇亦喬搓了搓頭,一臉我他麼招誰惹誰了的樣子,滿是鬱猝。
“嗯,現在有你陪了。”
“……”
蘇亦盺和鄭亦澤穿好鞋子出了他們的小別墅,叮當目前在老宅呆著,蘇眠現在在軍隊,段時間內回不來,蘇亦喬想要找助攻的想法徹底破滅,望著家裏的樓梯感歎,哄老婆難,難於上青天啊!
楚緦看著腳下的一片土地,薰衣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真的有足以讓人忘記一切的魅力。
這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隻是順著小鎮的道路往前麵走,走了不遠就見到一座白色的裝點的極為漂亮的教堂,裏麵有鍾聲傳來,她便順著走過去。
她是個醫生,相信絕對的科學,絕對的無神論者,可此時她卻想為自己禱告一番。
站在門口的時候發現是一場葬禮,每個人都在虔誠的禱告,她走過去,在最後麵的位置上坐下來,垂首,雙手放於胸前,默哀。
祭奠,她還沒有盛開便已經夭折的愛情,和永遠不能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
等葬禮快要結束的時候,她被人發現了,長得和善的女人操著流利的發育問她是誰,跟故去的人是什麼關係,楚緦想了想,說道:“我是一個來自遠方的朋友。”
或許是吧,若有一日再相見,她或許隻能算是蘇亦盺來自遠方的……朋友,除此之外,他們將不複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