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相互坦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相信對方,可如果是這樣,蘇亦喬還會相信她嗎?
門聲一響,蘇亦喬走進來,安樂下意識閉上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亦喬無聲的從她身邊坐下來,依舊是寬大的床,不過這裏不是先前收拾好的主臥,而是另外一間臥室。
蘇亦喬小心的捧住她完好的那隻手,晚上還有一圈濃重的淤青。
“安樂,別多想,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不會變。這次是我考慮欠妥,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留下來保護你,好不好?”
輕柔的聲音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不敢用再重哪怕一分的語氣。
安樂躺在那裏,隻覺得眼角一濕,有淚珠從眼睛裏掉出來。
緊接著,眼角一燙,他粗礫的拇指輕輕將她眼角的濕意抹去,“別哭,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們都很好,這就夠了。”
安樂咬唇,睜開眼睛是已是淚眼迷蒙,她搖搖頭,淚珠順著她的動作滾落。
半晌,安樂低低的說:“他沒有……侵犯我。”
蘇亦喬微微一愣,繼而笑開,大手揉上她的頭,“好,我相信你。”
安樂的心微微一顫,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別說介意不介意,凡是男人,沒人不介意。
可蘇亦喬說的是我相信你,不是我知道,這便證明蘇亦喬是在意這件事的,但是他願意相信安樂,他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
安樂主動握住他的手,精神一鬆,再次昏了過去。
蘇亦喬用手帕輕輕擦去她的淚痕,看著她鎖骨上蓋不住的傷眼睛裏戾氣積聚。
他從來沒想過會讓安樂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受傷,尤其是這一次,竟然讓她被別的男人蹂躪。
他不能原諒自己。
安頓好安樂,蘇亦喬走出房間,真真吊著一隻手臂站在客廳裏,“三少,已經和小白聯係過了,他馬上過來。”
蘇亦喬點頭,又看向門口的幾個高頭大馬的男人,“有消息了嗎?”
“最新消息是冷謄兩個一個小時前從愛丁堡經過,我們的人沒有追上。”
“廢物!”蘇亦喬冷哼一聲,“讓人盯緊了他!再失去他的消息,你們就自己喂自己吃槍子吧!”
早早嚇得看了他一眼,她還從來沒見過蘇亦喬這個樣子,咬了咬唇,早早問道:“三哥,你和冷謄……就隻是那次你搶了他的貨嗎?區區五百個億,他應該不會這麼死咬著不放吧?”
蘇亦喬頓了一下,眉心皺了起來,“不是,幾年前……”
安樂感覺很熱,渾身都熱,像是被丟進了桑拿房,恨不得脫個幹淨,或者跳到冷水池裏去衝一衝。
就在這時,從旁邊伸過一雙手,扯落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推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舌尖在身上遊弋的感覺像是一條蛇,那麼涼。
他的手像是一雙鐵鉗,鉗住她的雙手,壓製住,侵犯她……
“啊……”
蘇亦喬的話還沒說完,被樓上尖銳的叫聲打斷,他身子一轉,大步朝樓上跑去。
“嘭”的一下推開門,就見到安樂正尖叫著要從床上跳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她沒站穩,一下子跌倒了。
安樂重重的喘息著,額頭上還有汗珠不斷滾落,蘇亦喬幾步上前將她抱進懷裏,“安樂,安樂?”
安樂一把便打了下來,連體帶打,“滾,滾!”
鄭早早被嚇了一跳,忙叫道:“三嫂?”
“安樂,是我,我是蘇亦喬,我是蘇亦喬啊。”
連抓帶撓蘇亦喬被打了兩巴掌,手上也被撓了好幾道,為了防止骨折的那隻手再次受傷,蘇亦喬隻好捉住她那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的臉。
“安樂,鎮定一點兒,看清楚,是我,是我蘇亦喬。”
安樂被捧著臉看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蘇亦喬?”
蘇亦喬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摸摸看,我是蘇亦喬。”
她喘了一口氣,沒去摸他的臉,反而握住了他的手,感受了好一會兒,才說:“是熱的,是熱的,你是蘇亦喬,嗯……我老公。”
幾人麵麵相覷,蘇亦喬抱著她站起來,將她放在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做惡夢了?”
安樂一直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喘息比平時還有點重,聞言點了點頭,“嗯。”
“別怕,我就在樓下,剛才給你準備吃的去了。”
他捏了捏她過分慘白的臉,又在她睡衣上摸了摸,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