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搖搖頭,真真隻要閉嘴,門一開Alice抱著幾件衣服從裏麵走出來,放到安樂麵前的沙發上,“安小姐,這些衣服你不會不認識吧?”
安樂渾身一滯,一一將衣服拿起來看了看,這套衣服正是蘇亦喬昨天走的時候穿的那一套,安樂順手抓起那條腰帶,來不及交給真真,自己一隻手將皮帶打開,一眼就在裏麵看到了那個令她心神俱碎的字,“安”。
這條登喜路的男士腰帶是她在一次和楚緦逛街的時候給他買的,因為這一款剛好有兩條,安樂為了凸顯別致,就在內側特意找人刻了她的名字,那時,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方式和這條腰帶見麵。
安樂身子晃了晃,手中的腰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真真立刻向前扶住她,“夫人……”
Alice笑的得意,從親眼見到蘇亦喬認真的為安樂做介紹的時候,她的心裏便覺得不舒服,她綢繆多日,終於在今天成功了。
她的母親曾經是蘇念的生活醫生,照顧她多年,她年紀也和蘇亦喬相仿,時常見麵,與蘇亦喬跟蘇亦盺都是很好的朋友,而私下裏,她愛慕蘇亦喬多年,礙於身份,她從不敢表露。
她的父親隻是一名男爵,論身份地位,絕對不能與蘇亦喬想比較,所以她從不敢過多期望。
這麼多年,她一邊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站在他身旁,並為這個目標不斷的努力奮鬥,她從被諸多貴族子弟瞧不起的貴族學校裏脫穎而出,也繼承母誌,成為了一名非常出色的婦產科醫生,另一方麵,她也膽怯的不敢表白心思,隻想這樣遠遠的看著他就好。
蘇亦喬結婚的消息她已經聽說了許久,可當她親眼看到他對這個女人關懷備至的時候,心中的妒火終於在壓抑了這麼多年之後如火山爆發一樣噴發了。
“現在,你是否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
安樂默默的看著她,忽然歎了口氣,“我們能換個房間嗎?”
“哈哈,可以。”Alice似乎很照顧她這個孕婦的感受,很大方的讓人又開了一個房間,兩人麵對麵的坐下來,真真站在安樂身後呈保護姿態,這一幕落在Alice的眼睛裏隻覺得諷刺和更加憤怒。
“你想談什麼?”安樂問,她臉色有點發白。
“你覺得呢?”Alice得意的撐著雙手湊到她麵前,深深的吻痕便暴露在她的麵前,甚至因為她的姿勢安樂可以直接看到她的胸上,身體上,也滿是淤痕。
安樂不自然的別過頭,Alice以為她是傷心,便更加得意,“你們東方女人不都是眼睛裏揉不得沙子嗎?”
“我們中國女人還有一句話叫且行且珍惜,”安樂想著前幾年網絡上頗為流行的一句話,忍不住將它分享給Alice,她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三天之前還說要將她捧為女王的男人,今天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她緩緩閉上眼睛,心裏一陣撕裂的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隻覺得肚子也是一疼,“而且,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麼較真。”
“所以,你一點兒都不在意嗎?”
“當然不是!”
安樂撐著桌子站起來,用剛才她的姿勢,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探過身去仔細的看向她,黑色的瞳仁認真而深刻,“我當然介意,可是Alice小姐恐怕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兒子,是蘇亦喬的親生兒子,難道我走了,讓Alice小姐來照顧他嗎?”
“什麼?”Alice一怔,“這不可能!你和喬結婚才多長時間,這不可能!”
“難道沒人告訴你我和蘇亦喬的兒子已經快六歲了嗎?”安樂的手微微攥成拳頭,唇角揚起一陣淡淡的諷刺,“不知道Alice小姐知不知道,你這種女人,在我們東方叫做後媽以及Mistress。”
“那又如何?難道Mistress便沒有愛人的權利嗎?”
“當然有,隻是,你偏偏不該來破壞別人的家庭。”
安樂扶著桌子緩緩坐下,“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可Alice小姐,你做了什麼呢?把我叫道這裏來,來看過你和蘇亦喬恩愛過的房間嗎?有多麼激烈?多麼恩愛?還是要告訴我,你才是最合適蘇亦喬的人?”
“難道安小姐覺得你是最合適他的人嗎?”
“或許在別人眼裏我和他並不匹配,但蘇亦喬願與我共度一生,攜手白頭,生兒育女。”
她淡淡的揚著下巴,真真在後麵幾乎就要叫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