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疼的冷汗涔涔,若不是口不能言,此時怕已經呻吟出聲了。
眉心擰起,她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才抑製住沒有在冷謄麵前渾身發抖。
她被重新安置到一張椅子裏,正對著對麵的大樓,如果不是安樂眼睛不太好,或許還能看清楚大樓對麵的寬敞的會議室裏分庭抗禮的人。
“看見了嗎?現在他就坐在那裏,你想要呼救嗎?”
其實安樂的手機早在冷謄進來的時候就撥了蘇亦喬的號碼,現在他仍在對麵無法脫身,隻能說被人纏住了。
“卑鄙!”安樂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哈哈,是又怎麼樣?”冷謄站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撐在她麵前的桌子上,看起來就像將她圈在了懷裏一樣,“無毒不丈夫,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況且,蘇亦喬做過的肮髒事,比我可要多的多呢,他如果知道了你這樣憤世嫉俗,可該怎麼好呢?”
安樂忍著疼,猛地回肘撞了過去,隻是還沒撞到他就被他扣住了肩膀,“廢了一隻手,你想連手臂也被廢掉嗎?”
她安樂被死死地壓住動無可動,他緩緩俯身,一點點低頭,身子倏然下壓,在安樂來不及反抗前吻了上去。
說是吻,不如說是單方麵的撕咬,尖銳的牙齒像狼一樣咬開她的唇,鮮血的味道彌漫,偏偏安樂被壓在椅子裏,動彈不得。
等終於脫身,安樂想都不想“啪”的一下,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震得她手腕都是麻的。
冷謄蒼白的臉瞬間鼓了起來,陰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蛇蠍一般。
他抬手一指對麵的大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他死!”
“……”安樂緩緩鑽進拳頭,另外一隻手呈不自然的姿勢軟軟的垂著,顯然已經斷了,她顧不得太多,隨手抓起一隻叉子朝他刺了過去。
安樂準頭雖好,可論功夫,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連一招都沒用,叉子又被踢飛了,又被人禁錮著懷裏。
冷謄抬手,指著對麵的樓頂,“看到了嗎?你想死,隨時都可以有人要你的命!”
安樂抿唇,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雖然看不到什麼人,但是狙擊鏡頭在陽光下反出的光讓她一下子捕捉到了位置,她瞳仁微微一縮。
這讓瞬間取悅了冷謄,他就是有著變態一樣的震懾裏,喜歡看到別人眼中的畏懼。
他湊在她的耳畔,低低的說:“你以為,這座樓上就沒有嗎?對於蘇亦喬,我勢在必得!”
蛇蠍一般的冷意讓安樂終於忍不住打了個顫,她忍不住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我走!我可以暫時放了他!”冷謄吐露來意。
安樂抿唇,細看著他不說話,這人的話實在沒有什麼可信度,隻是一次一次刷新她對於陰狠的認知。
“做夢!”
安樂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便有人替她回答了,同時拳風掃起,冷謄一俯身避開拳頭,安樂快速起身,朝安全的位置退回去,這才發現真真不知什麼時候蘇醒了。
“夫人快跑!”真真大叫。
安樂略一遲疑,現在已經看出來了,真真的拳腳功夫是比不上冷謄的,如果她一走,說不定立刻就會死在冷謄手裏。
他雖然從進來還沒拿出過槍,但他們這種那個人,怎麼可能出門不帶槍呢?
安樂掃視了一下,立刻就朝一個角落裏跑去,那裏有一把她從真真身上摸出來,又被冷謄踢飛的槍。
每動一下,安樂的手腕便鑽心的疼,可現在命懸一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眼見安樂撿了槍朝著他們抬起來,冷謄招招狠辣,朝著真真的要害而去。
若不是親眼所見,安樂絲毫不相信這樣一個看起來隨時都會玩完的人會有這樣強悍的戰鬥力。
安樂吞了吞口水,實在是太快了,再加上她眼睛不好,幾次都不敢開槍,真真仍在大叫:“夫人,你快走啊,別管我!”
他們這種人生來就是為人拚命的,如果因為她再讓安樂被冷謄抓回去,真真寧願當場死在這裏。
安樂站在原地沒動,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大樓,樓頂上仍然有反光,可掃視整個餐廳也沒見到狙擊時會有的紅點,她忽的福至心靈,正要開槍,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望去,蘇亦喬正朝這邊跑來。
頭發軟塌塌的搭在額頭上,修身白色襯衫已經濕透了,呼吸稍稍有些亂,與此同時,真真低哼一聲,被冷謄打飛撞在餐廳的一根柱子上,頭一歪,昏了過去。
“來的正好,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冷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