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搖搖頭,哪敢問啊。
不過他們在這裏也不能算什麼,安樂進去廚房做了點吃的,足足過了快一個小時,程嬌才拖著步子從裏麵出來,身心憔悴。
安樂扶著她坐在餐桌前麵吃東西,蘇亦喬敲了敲桌子,問:“要幫忙嗎?”
安樂瞪了他一眼,有這麼問的嗎?
蘇亦喬攤攤手,男人說話就這麼直來直往,難不成還要來個曲線救國不成?
程嬌小臉一白,雙眼腫的像核桃一樣,捏著勺子攪著粥,看了看安樂,目光又落到蘇亦喬身上,“我想出國……”
安樂和蘇亦喬對視一眼,安樂心中巨震,到底是什麼人啊,蘇亦喬都在這兒了,程嬌竟然想的不是出氣,而是逃跑!
蘇亦喬摸摸鼻子,臉上的笑容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在西雅圖有一套房子,那邊……應該很適合你。”
“謝謝亦喬哥哥。”
程嬌說完眼淚又掉下來,“啪嗒啪嗒”落在碗裏,平白為一碗白粥增添了許多味道。
安樂抿抿唇,桌子下麵的手在蘇亦喬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蘇亦喬歎了口氣,拿出錢包從裏麵掏出一張卡,“這是我的副卡,可以無線透支,沒想明白不想讓他找到你之前,先用這個。”
安樂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我靠,你知道!
蘇亦喬捏著她的小手,捏啊揉,揉啊捏,從指尖到指根,來來回回的摩挲,穿插,十指交扣,竟然被他摸出一種****的味道,可這人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像個正人君子一樣。
安樂的憤然程嬌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蘇亦喬,“你,你……”
“好了,我和安樂就先回去了,她嗓子壞掉了,又懷著孕,什麼時候想走了,打電話給小白,讓他給你買機票,如果身體不舒服,也給他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照顧你。”
程嬌愣愣的點了點頭,蘇亦喬就牽著安樂起身,離開。
直到“嘭”的一聲房門關上,程嬌身形一震,紅腫的眼睛複雜的眼神落在哪一張燙金的卡片上。
蘇亦喬扯著安樂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拉,“我聽小白說,她明明做過那麼多對你不好的事情,幹什麼還要我對她好?嗯?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公了?讓你老公對別的女人好,你還愛不愛我了?”
蘇亦喬知道安樂雖然看起來無害,可事實上她絕對不是一個心善到像聖母的女人,對程嬌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不希望她影響兩家的交情,若不然,今天也不會跟著他一起過來。
不過,他就是喜歡逗她。
安樂無語的看著這個任性到出了程嬌的公寓據開始撒潑的男人,對的,就是撒潑,她握住他的手,把頭發從他手裏拯救出來,又在小本子上寫下一句話。
【那禽獸到底是誰?】
“喂,我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在聽啊?你到底愛不愛我,愛不愛我啊?竟然對著我關心別的男人,啊不對,關心別的女人,別的女人也不行啊,現在世界開放,同((同性戀)那麼多,你是不是跟大爹小爹見多了,嗯?”
安樂:“……”
她咬著牙抬起他的手抓起掛在他晚上的那條串子就要摘下來,蘇亦喬一見忙按住她的手,憤然怒吼,“你果然是不愛我了,連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也要收回去!”
安樂看著他,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印象中,這男人除了霸道一些,無良一些外,還沒有如此胡攪蠻纏的時候。
她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一擼他的袖子,露出蘇亦喬的手臂。
三公子今天穿的是寬鬆的休閑裝,右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帶,左手上戴了安樂送的那條串子和一塊江詩丹頓手表,被蘇亦喬這樣一擼,蘇亦喬的右臂全部都露出來了,她抬頭瞪了他一眼,忽然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蘇亦喬當即抽了一口氣,安樂放開他,指了指被兩顆小虎牙咬出的血印,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又指了指自己。
蘇亦喬:“……”
他麵色複雜的看著安樂,還記得鬆鬆才買回去的時候就在客廳的地毯上尿了一泡,當時他格外嫌棄要把它丟出去,當時安樂笑吟吟的給他解釋。
新買來的狗狗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不足,往往會在這個家裏占地盤。
而現在,安樂這個做法顯然是……異曲同工。
抬起頭時,他的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揉揉她的臉,“哎呀,占有欲真可怕,不過我喜歡。”
安樂怒,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不管做什麼都是她的錯嘍?
出了門,小白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安樂又把那張字條遞到蘇亦喬麵前,蘇亦喬把人往懷裏一抱,“這人啊,其實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