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樂樂連續兩次發出這種求救,我擔心,她被人困住了。”
蘇亦喬猛地掀開被子,這幾天他加強複健,但骨頭的複位根本不是一日之功,就算能勉強走路,再多的卻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冷靜點,亦喬!”
蘇亦盺按住他。
“她被人虐待到那種程度,你讓我怎麼冷靜!小白呢?查到位置沒有!”
……
安樂剛放下電話躺會床上,房門便被推開了,冷謄大步走進來,“你找死!”
安樂再次被他掐住脖子,像一條瀕臨幹涸而死的魚一樣,不管怎麼折騰都逃脫不了他的魔爪。
冷謄帶著人連夜換了別的酒店,他本來想讓安樂好好體會體會絕望的滋味,但沒想到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讓她絕望,反而給了她傳出去消息的機會。
早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她這麼聰明!
這一次,冷謄開的房間是一個總統套房,但是關閉了客房裏電話、閉路衛星電視等一切供應,安樂被推進房間之前給了他一個譏諷的笑,他怎麼不把她關到地下室裏去啊。
冷謄交代阿七阿九一天24小時不離眼的盯著她,兩人連休息都不休息的坐在她門外的走廊裏,隻要她有絲毫動靜就準備衝進來給她一個教訓。
安樂哼笑一聲,房門一關,安樂便上床睡起了大覺。
她也沒指望蘇亦喬他們能一次性找到他,她隻是想告訴他們,她已經在B市了,已經回來了。
安樂睡了大半夜,聽了聽門外沒什麼動靜,便起身時去了個衛生間,阿七開門看了她一眼,又退了回去,安樂側耳聽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嘴巴不能說話的緣故,她總覺得聽覺格外好了一點兒。
發覺沒什麼動靜以後,安樂悄悄的拉開了陽台上的門,來時她看過這間酒店,這是羅氏旗下的,她先前來這裏參觀考核過,直到這裏的總統套房陽台都是獨立的,絕對不會跟另外一個臥室的陽台相互注意到,但是,卻跟另外一間總統套房的陽台是連到一起的。
安樂向下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尼瑪,四十幾層樓,摔下去恐怕得變成泥巴。
但是一想到套房裏住著的那個瘋子,他把自己弄成啞巴,說不定是要用自己要挾蘇亦喬,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安樂不允許自己成為蘇亦喬的軟肋,以他這樣的身份,若是傳揚出去,怕是以後這種事情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次。
安樂深吸了一口氣,扶著陽台的欄杆小心翼翼的邁出了腿。
她連向下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這兩分鍾,好像成了她人生中最恐怖的兩分鍾,心驚肉跳,冷汗直流。
站在對麵的陽台上,安樂又緩了口氣,不知道這裏住的是什麼人,最好能幫她一把。
安樂試著推了推陽台的門,很意外,竟然推開了。
她心裏閃過一絲慶幸,今天她的運氣不錯。
床上有人在睡覺,床下隻有一雙酒店的拖鞋,很大,看樣子是個男人。
安樂放輕腳步,正準備悄悄的過去,不想對麵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看到安樂的時候也明顯的愣了愣。
安樂怔了一下,隨即一個箭步竄上去,便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安樂的手勁不小,雙手掐著對方的嘴巴,說話聽起來都含糊不清的。
“小姐你從哪兒……來,我,我沒叫人……”
安樂一陣惡寒,張了張嘴巴,又想起自己根本說不出話,隻好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對方了然的點點頭,可安樂還是捂著他沒鬆手,生怕他一嚷就把隔壁的人驚醒。
好不容易,對方保證不會大叫,安樂才從酒店的桌子上抓來紙筆,寫了一句話那個男人看。
男人撓了撓他的雞窩頭,點了點頭,小小的聲音說:“你放心吧,我不會亂叫的。”
安樂這才鬆了一口氣,指了指額頭上的傷,又寫道:“我被隔壁的人囚禁了,能請你帶我離開這裏嗎?”
這次男人看了他一眼,沒直接說話。
安樂把額頭上的紗布解開,讓他看了看傷口,又扯開裹在身上的睡衣,把脖子露出來,幾道不同程度的掐痕也露出來,觸目驚心,男人眼睛裏立刻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思索兩分鍾後點了點頭,“可以,我可以送你離開,但你不能穿這個,你得換套衣服。”
安樂點點頭,男人便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個包,裏麵是小號的男裝,“這是我助手買的,還沒穿,你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