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句話沒說完,就見蘇亦盺的小兄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巍巍站了起來。
楚緦大驚,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想向後退,卻被蘇亦盺牢牢的抓住了,並往他身邊帶過去,“你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還能修複?如果楚醫生能修複的了我的處男身,我就勉為其難的不追究了,以後也不來纏著楚醫生了。”
他一番話說的甚是無辜,甚至還迫切的拉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按去,楚緦真恨不得把他丟到江裏去讓他冷靜冷靜,隻是看了一眼,她也沒做什麼,他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她是醫生,麵對的男患者自然不在少數,她早已修煉到波瀾不驚的程度,男女在她眼中皆是器官,可現在麵對蘇亦盺卻慌了手腳。
“你,你,你穿上褲子!”她的臉紅的一塌糊塗。
難得見她害羞一次,蘇亦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大手猛地用力,楚緦身子不穩的栽在他身上,好死不死正好一手按在他的小兄弟身上,隻覺得手心裏的東西猛地震顫了一下,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蘇亦盺低喘了一聲,空著的那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在跟你打招呼呢,身為醫生,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檢查他一下?”
“不是。”
楚緦瞪了他一眼,身子卻被人壓住了,正好伏在他的膝上,起不來,也離不開。
楚緦有些惱火,“這裏是辦公室,你別胡鬧!”
“你替我解決了我就不胡鬧,”蘇亦盺頗有些無賴,“我是個男人啊,老婆,你就碰了我一次,就讓我獨守空房,很殘忍有木有?”
“又不是我讓你獨守……唔。”
楚緦驚呼一聲,頭竟然直接被按了下去,正好跟他來了個親密接觸,同時蘇亦盺又是低喘一聲。
“楚醫生,現在放在你麵前就兩條路,要麼,負責,要麼,還我處男身,對了,你還沒給我檢查呢?快點好好查查?”
他按著她的頭,直接往他的小兄弟身上貼去。
楚緦從小經曆過很多,但像這種事從來沒有經曆過,她覺得肮髒,屈辱,當下也不知怎麼想的,張口便咬了上去。
是真咬啊。
蘇亦盺頓時疼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楚緦冷冷的一甩胳膊,起身從辦公桌上抽出幾張紙巾狠狠的擦了擦嘴巴,還是覺得髒,又拿起水杯漱了好幾口,才回身看向蘇亦盺。
蘇亦盺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雙手耷拉著,腿還在發抖,整個人哼哼唧唧的,麵無人色,控訴的看著她。
楚緦一點兒都不可憐他,斜了他一眼之後,揭開方便麵的蓋子開始吃,吃了幾口都覺得惡心,轉頭又恨恨的瞪了蘇亦盺一眼,反手將方便麵丟進拉垃圾桶。
蘇亦盺哼哼唧唧的看著她,“老婆你真是一點兒都不心疼我,說好隻是檢查檢查,你竟然這麼對我。”
楚緦氣的直咬牙,她深深的覺得二公子的表現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人設,特別特別需要回爐重造一次。
“還有牙印呢?老婆。”對著自家二弟認真了觀察一番的二公子說。
楚緦手裏握著的筆狠狠一顫,“再說你就滾出去!”
“哦,老婆你不想讓我走就留下嘛。”
“出去!”
楚緦煩躁的托起他就往外推,誰知動了一下,“啪嗒”一聲,蘇亦盺身上的西裝褲掉了下來,楚緦再次傻眼,蘇亦盺歎了口氣,“老婆,你是腿控嗎?想看人家裸體就直接說,不管怎樣,我都會滿足你的愛好的。”
楚緦撫額,她煩躁的退了兩步坐到檢查床上,十分心累。
“老婆?”蘇亦盺提起褲子走到她麵前。
楚緦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你穿好衣服,跟我出來。”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蘇亦盺摸了摸小腹上的牙印,歎了口氣這才跟上去,現在娶個老婆已經便到這麼難了嗎?
楚緦一路帶著他往住院部走去,大約過了十分鍾,兩人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下來,這是一間華南醫院的四人普通病房。
蘇亦盺挑了挑眉,“來這裏做什麼?”
楚緦一抬手,指了指病房裏麵,“你看到北側靠窗的女孩了嗎?”
蘇亦盺看了一眼,一個瘦弱的女孩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躺在病床上,容顏憔悴,通過她放在腹部的雙手可以看到,手腕似乎隻有十多歲的兒童那樣粗,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怎麼了?”
“她是腦癌患者,今年23歲了,剩下的時間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大概三個月以前,她偶然在外麵散步的時候跟一個來醫院就診的小夥子相遇,一見鍾情,現在那個小夥子想跟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