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李月欲言又止,安樂也沒解釋什麼,目前的行事來看,她很有可能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若林欣真的是爸爸和林琦的孩子,也算是安家血脈,如果能引導她走一條好路,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頓了一會兒,李月還是憤憤不平的說,“夫人不該這麼輕易放過她,要知道你在警察局的時候,她還勾引過三少呢?”
“啊?”安樂微微一愣。
李月把事情一說,安樂便笑了,蘇亦喬是真有意思,基本上把事情說了一遍,卻唯獨這件事沒說。
她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捏了捏下巴,三公子,你很不誠實啊。
正在開車的三公子不免連打了兩個噴嚏,看著前麵的紅燈開始深思,今天不是個好日子,是不是不去公司了?
安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那時的林欣她或許也能夠理解,母親多年宿願得償,難免會對她不太好,借酒消愁,估計也不是故意去勾引蘇亦喬,隻是蘇亦喬那天剛好在那裏出現罷了。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再加上知道林欣可能是安康的女兒,心裏便又多了一分寬容,她願意給她一個機會重新做人。
翟家。
蘇亦喬坐在客廳裏,神色嚴峻,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麵放的是一些毛發,他放到桌上,掃過麵前的三個人,“我同意做DNA鑒定並不是想高攀各位,隻是我不想讓安樂心裏留下遺憾,結果出來,各位不要太驚喜,也希望不要太失望。”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深深的看著翟老,老人家年紀大了,雖然看起來精神矍鑠,可也早已年逾花甲,一激動很容易出事。
“當然。”翟老點點頭,“不管如何,我都很喜歡這個孩子。”
蘇亦喬點了點頭,便起身告辭,忽的想起來什麼,他又叮囑道:“這件事安樂並不知情,我希望在她能接受這件事之前,大家還是不要在她麵前提起。”
“謝謝你,三少。”
幾人誠摯道謝,蘇亦喬也沒有再說什麼。
羅潼文回公司之後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但安樂和蘇亦喬都知道,這人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前段時間丟的人,一定會給找補回來。
安樂讓李月將自己曾經遺落在警察局裏的工具等全部都拿回來,便一邊上班,一邊開始準備自己的珠寶,心裏期盼著自己的作品能夠早日被人認可,卻也知道,很多事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的。
辦公室裏,丁新蘭的表現很積極,“樂樂姐,你身體好多了嗎?”
安樂點點頭,“嗯,已經全好了,讓你擔心了。”
“我倒沒什麼,左右就是比較擔心,你不同,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吧。”
“都已經好了。”安樂笑了笑,站起身來,“我去煮一杯咖啡,你要喝嗎?”
“我去吧我去吧,樂樂姐你多休息。”
丁新蘭快步出了辦公室,安樂皺了皺眉,怎麼感覺像是有人在追趕她似的?
沒過多久,丁新蘭端著兩杯咖啡回來,見安樂已經在處理公事了,便將咖啡放在安樂麵前,才又端著自己的那杯到座位上坐下才又看了安樂一眼,見她始終忙碌著,她咬了咬唇,眼睛裏閃過一抹愧色。
安樂按部就班的上了幾天班,這天剛到公司,蘇亦喬便得到消息,褚家輝醒了,警局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兩人不敢耽誤,也立刻過去。
警察局的人過去是采證,而安樂是有事情想要問褚家輝。
趕到醫院,警局的人已經撤了,蘇亦喬和安樂立刻進去,褚家輝看到安樂微微一蹙眉,他剛醒,還不能堅持太長時間,但安樂等不及了,她有太多的問題想要找當年這個全部事件的見證人問一問。
安樂在病床前坐下來,裝作很平靜的笑了笑,“褚伯伯,你感覺怎麼樣?”
“大難不死,已經是我的造化了。”褚家輝歎了口氣,“樂樂,你怎麼來了?”
“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一問褚伯伯。”
褚家輝點點頭,“好,你說。”
“褚伯伯能跟我講一講你們年輕時候的事情嗎?你,爸爸,媽媽和林琦女士。”
褚家輝聞言有些愣怔,半晌才點了點頭,“好,我便跟你說說。”
在他心裏,安樂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但她還會在他一醒來就問這個問題說明這很重要。
安康和褚家輝從小就認識,不過那是褚家不如安家,褚家是後來才慢慢發展起來的。
高中三年的時候安康談了個女朋友,就叫林琦,林琦是林家大小姐,脾氣很大,所以念大學沒多久兩人便分手了,都是驕傲的人,誰也沒有低頭,兩人便這麼分開了,林琦去了其他城市念大學,安康和褚家輝留在B市念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