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飛機了,要飛法國,真是個浪漫的地方,我和安樂還沒去過。”
鄭浩宇:“……”
淡定冷酷如他,此刻也不禁咂了咂舌。
安樂睡著睡著便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無意識的動了動,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著了。
一大早的老宅門口,便多了三個人,跪在那裏,既不進來,也不離開,蘇亦喬昨夜忙的晚,睡醒之後已經是早晨起點多了,這比他往常醒的要晚很多,懷裏的人還在安然睡著,他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又看到手臂上的傷痕,心尖一疼,依照昨天那種情況,如果他晚去一步,真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會是她的屍體嗎?
蘇亦喬這樣想著,心裏便是一陣涼意,程嬌的做法很極端,卻又有多種可能。
如果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安樂和他之間必定會生出嫌隙,要麼,安樂自己自盡而死,要麼就是覺得對不起他和孩子,自己離開,無論哪一種,安樂都會從他身邊離開。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如果安樂真的死了或者離開了,他可能連麵對下一段感情的勇氣都沒有。
抱著她在懷裏吻了吻,聽著下麵的吵鬧聲蘇亦喬皺了皺眉。
“趕緊滾!別讓我看到你們,看到你們我就覺得惡心!”早早剛跑步回來,鄭家的人普遍都起的比較早,哪怕是小公主都有每天晨起鍛煉的習慣,她身邊還占著張昊焱,聞言笑了笑,“快走吧,不然等不到早早拿洗臉水來潑你們,三少就得下來了。”
不管他們怎麼說,那三個人都齊刷刷的跪在院門口不離開,最後氣的早早重重的哼了一聲越過他們往裏麵去了。
蘇亦喬穿戴整齊下樓,鄭亦澤和蘇亦盺也剛好從衛生間裏進來,三人打了個照麵,蘇亦喬一句話沒說往外走去了,鄭亦澤眼睛卻直了一下,等蘇亦喬身影在大廳裏消失,他看著蘇亦盺說:“你看到他手裏拿的東西了沒有?”
“他的鞭子。”蘇亦盺摸摸鼻子,轉頭看向鄭亦澤,“如果是我房裏那位也遇到這事的話,我估計我得用小刀一刀一刀把他們第三條腿分解成早早的毽子。”
鄭亦澤一個激靈,看怪物一樣看了他一眼,忙往後退了兩步,蘇亦盺笑笑,卻像說了一個笑話一樣走向廚房。
鄭亦澤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無意間的轉頭,正好在客廳的茶幾上看到一隻毽子,是早早還小的時候在英國的舅舅送給她的小玩意,是用羽毛做的,但這種毛超級軟,平時就軟趴趴的散成一團,等到踢的時候會隨著動作飛上飛下,十分漂亮,可是,那毛卻是一根一根的,隻有頭發絲粗細。
蘇亦喬手裏握著一條軟鞭,鞭子是他還年輕的時候喜歡玩的,現在也不是不玩,隻是時間少了一些。
昨天他沒有交代,小白便沒有處理這三個人,而是分別派人“護送”回了家,今天一大早這幾個人出現在這裏,請罪的意思不言而喻,但也要看看蘇亦喬是不是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三位昨天不是很威風嗎?”
這個上流圈子從來都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樣優雅、幹淨,相反,這個圈子的肮髒不能想象,像昨天這種情況,顯然他們在一起玩女人並不是第一次了,這種慘烈程度也不是第一次,隻是誰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安樂,他蘇亦喬的妻子。
“不不不,三少,我們,我們也是被人騙了,如果我們早知道是三少的……我們怎麼都不敢動啊。”昨天穿著黃襯衫的男人立刻說,其餘兩位也不敢逞能,紛紛譴責那個騙了他們的人。
蘇亦喬哼了一聲,“世上沒有早知道,你們就是動了我蘇亦喬的老婆!”
“啪!”的一聲巨響,軟鞭打在三人麵前的地上,花園裏鋪就的地板“啪啪”兩聲,裂開了一道縫隙,三人渾身一抖,神經瞬間緊繃。
“三,三少,我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那又如何?”蘇亦喬冷哼一聲,“道歉?我蘇亦喬從不需要!誰做了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一聲冷喝聲音未曾落下便是一鞭,跪在地上的黃襯衫身子驟然被掀翻了出去,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他整個人捂著檔麵容扭曲的在地上翻滾,沒等他再有什麼反映,“啪啪”又是兩鞭,手腕和臉上開了花。
另外兩人一下子就被鎮住了,蘇亦喬不常在B市,但名聲從來是相當當的,不比他任何一個哥哥小,就是因為這股子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