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點點頭,看著兩人皆是一張氣憤難平的臉她笑了笑,目光落在程嬌身上繼續道:“程小姐,做事都有個感想,請問你這次割腕服藥自殺的感想是什麼啊?”
她臉上揚著淺淺的微笑,落在程嬌眼裏卻如同惡魔一般,蘇玉尋更是說道:“安小姐,你這麼問不怕遭報應嗎?蘇亦喬呢?真應該讓他來看看你這惡毒的樣子!”
“是啊,真可惜他沒來,讓你失望了,”安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雙眼純良的看著程嬌包紮著厚厚的紗布的手腕,“你用什麼刀子劃得?是菜刀還是水果刀?疼不疼?對了,你手腕縫針了嗎?縫了多少針啊?什麼醫生給你縫的?他技術好嗎?以後會不會留疤?你說你也真是的,吃安眠藥吧,洗個胃就OK了,也不用留下什麼痕跡,你手腕上的疤痕如果去不掉,你以後該怎麼跟你以後的老公交代啊?你會不會告訴他,這是你為我老公自殺留下的?”
“夠了!”蘇玉尋冷冽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出去!”
安樂嘖嘖兩聲看了眼已經麵露驚恐的程嬌,她嗬嗬一笑走了出去,“程小姐,要早日康複喲,我和我老公還等著你做的早餐呢。”
蘇玉尋幾乎用憤恨的目光把安樂丟了出去,安樂聳了聳肩,真是不識好人心。
出了門蘇亦喬已經進來了,一見安樂就加快了步子,扶著她的肩頭,目光堪比X光來回在她身上巡視了好幾遍,“怎麼樣?蘇玉尋沒對你怎麼樣吧?”
安樂恩了一聲,搖搖頭,“他快氣瘋了。”
蘇亦喬挑挑眉,不太相信,安樂便吧剛才在病房裏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蘇亦喬更驚訝,“你確定你真的說了?”
“騙你做你什麼?”安樂哼了一聲,“不過,怪不得好多人都願意當壞女人,當壞女人真爽啊。”
蘇亦喬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心裏卻暗地裏好笑,如果這樣做就是壞女人,那她還真沒什麼當壞女人的潛質。
“這段兒時間我讓小白跟著你。”
“噗,”安樂沒忍住笑了,“你讓他跟我做什麼,我一天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跟你在一起,況且,就算程嬌和蘇玉尋要報複也不會采用這種方式把?”
“你不了解程嬌。”蘇玉尋說了一句,“雖然你說這些話立場最合適不過,程家其他人能夠理解,誰知道程嬌能不能接受?”
從昨天蘇念給安樂說過之後安樂就在想,反正昨天已經撒了一次潑,不妨今天再撒一次。雖然同樣是在撒潑,今天字字句句都衝著程嬌,但是她更希望她能想明白。
可是,同樣的,這能最大限度的激起她的反擊之心,所以蘇亦喬才想要小白來保護她。
安樂按了按額頭,忽然笑著看了過去,“可是小白是個男人,跟在我身邊你不吃醋?”
三公子似乎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吃醋啊。”
“那你還……”
“你的安全最重要。”
安樂微微一怔,蘇亦喬似乎總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給她的心重重一擊。
晚上,蘇玉尋約了蘇亦喬喝酒,蘇亦喬想了想,黑吧如今也是他的地盤,不如帶安樂一起過去玩玩,將安樂安排好,交給了專門的人照顧,蘇亦喬便去了蘇玉尋的包廂。
蘇玉尋比他來的早,卻沒有喝酒,手裏拿著一杯冰水在喝,蘇亦喬走過去坐下,“找我來什麼事?”
“蘇亦喬,我就問你這一次,就這一次,你對阿嬌就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蘇玉尋開門見山,既然來了,便不再有任何的徘徊和猶豫。
蘇亦喬也點了一杯冰水,他喝了一口,收斂臉上的笑意,認真的對上他的眼睛,示意他看一眼,一字一句的,他說:“我對程小姐,從小到大,絕無任何一絲半毫男女之情。”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清楚?!”蘇玉尋又氣又恨,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杯盤震顫了幾下,有的掉到了地上。
蘇亦喬歎了口氣,“我以為八年前我早已表現的十分明顯了,如果換成是你,你喜歡的那個人對你做這種事,你覺得甘之如飴,還是逃之夭夭?你選一選。”
相比起程家人的怨恨,蘇亦喬覺得自己是這件事情裏最無辜的人,以前程嬌很小,誰也不會拿小孩子的話當真,可當那件事切實發生的時候,蘇亦喬措手不及又無可奈何,隻能離開了,礙於兩家的關係,他不想對程嬌怎樣,所以他選擇了回倫敦,避之不及這應該是一個很合理的表達自己觀點的態度,誰知道到最後還是釀成了這種結果。
蘇玉尋扶著額頭,沉吟良久,卻還是問道:“就一點兒可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