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是,都怪某個人沒有眼光。”蘇亦喬朝安樂碗裏放了一個她喜歡吃的生煎,嘴巴上卻毫不留情的打擊。
於是他們就決定今天一家三口去改名字,昨天領結婚證的時候還沒想過真的給安眠改名,然而安眠是他的親生兒子這就又不一樣了,當然還是要隨父姓比較好。
“對了,蘇眠以後既然在國內,是不是給他找個幼兒園?”蘇亦喬意外自己當父親的潛質,轉過頭去跟安樂商量。
安樂被他們說的不高興正在努力跟碗裏的粥奮鬥,聞言頭也沒抬,“你跟他商量。”
“不去。”蘇眠想都沒想便拋出兩個字。
蘇亦喬挑了挑眼角,便道:“怎麼?”
“沒意思。”
蘇亦喬又轉過頭看了眼安樂,見她一臉鬱悶,便知道同樣的事情兩人肯定已經協商過無數次了,最終肯定都是以安樂失敗結束。
他拍拍安樂的手,放下筷子說:“這樣也好,既然如此,那我跟二哥打聲招呼,過段是時間你去那邊係統學習和訓練好了。”
天才的問題隻有天才能夠理解,當年他和蘇亦盺上學的時候就格外煩惱,最終還是在媽咪的強壓之下不得不上完了大學。
因為他們根本懶得跟那些資質平凡的學上在一起上學,平白增添無數苦惱。
“什麼係統學習和訓練?”
安樂還以為他會勸一勸蘇眠,沒想到張口卻順坡下驢!
“就是我們自己做訓練和學習的基地,我和二哥、昊焱他們都參加過。”
“哦。”都參加過應該不危險吧?安樂默默的想著,完全沒想過自己把兒子送走再見到他的時候那個黑瘦又精壯的樣子。
一家三口去改了蘇眠的戶口,從公安局戶口管理處出來,蘇亦喬看著棗紅色的戶口本母子兩人的名字甚是滿意,一隻手夾著蘇眠,左看右看,心中格外歡喜。
“咱們中午去吃什麼?”三公子發動了車子問道。
“三公子你吃貨嗎?才剛吃了早餐!”
“爹地大人看不出來嘛,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你還有當昏君的潛質嘛。”
後座上,母子二人異口同聲,三公子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安樂在自己麵前一向敢怒不敢言,沒想到蘇眠回來了,竟然也囂張到這種地步。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安樂抱著蘇眠一個勁膩歪,“現在我有尚方寶劍在手,三公子,就算你家老太爺也對我青眼相加,以後你自己看著辦啊。”
“是嗎?我倒是誰呢,昨天晚上躲在衛生間裏不敢出來。”
安樂:“……”
她的臉頓時一黑,由晴轉陰幽怨的盯著三公子的後腦勺,蘇亦喬仿佛沒感覺到似的,自顧自打開了車子裏的音響,具有民族風味的情歌立刻在車子裏流轉起來。
蘇眠咯咯一笑,以前在國外,安樂溫吞乖巧的性格在不斷的磨礪中變得堅韌獨立,甚至遇上三五個流氓都不會害怕,竟然會敗在爹地手裏,現在看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後腦勺倏然一疼,蘇眠捂住被彈的後腦勺,淡藍色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簡直委屈極了。
“媽咪,你不厚道,你忘了是我陪你在國外那麼多年,你怎麼能見異思遷、朝三暮四、三心兩意、喜新厭舊呢!”
安樂很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看起來讀了不少書,成語學的不錯嘛。”
“媽咪,你這是在傷害我幼小而脆弱的心靈,我會傷心難過的!”
“沒關係,你楚阿姨是外科專家,聽說她心外科手術做的不錯,你盡管傷,我會讓她負責救的。”
蘇眠不說話了,小屁股往外挪了挪,大有遠離安樂的趨勢,蘇亦喬也忍俊不禁,這樣的安樂以前他從未見過。
臉上笑容魅惑,想了想,他忽然說:“你那個朋友還不知道咱們結婚的消息吧,打個電話,讓她有時間到家裏來吃飯吧。”
安樂嗯了一聲,心中卻是苦逼,她哪是不知道他們結婚的消息啊,就連蘇眠的存在她都不知道。
並非安樂不拿楚緦當朋友,而是當時她沒想在國內多呆,也知道楚緦有多心疼她,所以便不想告訴她給她本就不太好過的日子徒添煩惱,現在想來,應該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天坑。
安樂的電話還沒打出去,她的老式手機就響了,正是楚緦的電話。
安樂看了一眼,臉上立刻掛起討好的笑容,“緦緦……”
楚緦這兩天很忙,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給她打電話,她隻想著怎麼想一下再跟她解釋,但是安樂忘了,在醫院上班並且跟楚緦經常接觸的還有一個鄭早早!
安樂不禁在心裏為自己默哀,果然,就聽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安樂樂,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