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箱翻了個底朝天,安樂也沒有發現消毒酒精,她隻好放棄,拿了棉花棒和雙氧水對蘇亦喬說:“雙氧水消毒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可是我怕疼怎麼辦?”
安樂的手抖了抖,終於平靜下來的眼神一點點變成鄙視,一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竟然說怕疼,還有沒有點節操!
“老婆,人家從小連針都沒打過,到處細皮嫩肉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受傷呢。”
他不光說的嬌氣,甚至還把手臂伸到安樂麵前晃了晃,麥色的肌膚很性感,但真的沒有一條傷疤。
撒嬌!三少竟然撒嬌!
驚愕之下小白差點把油門當成刹車踩下去,車身驟然的變動讓安樂一下子撞到了蘇亦喬懷裏,男人順勢攬住她的腰,給了小白一個幹得好的眼神。
小白汗,三少,如果你知道我也是受到了刺激呢?
“唔,老婆你對我真好,不過你怎麼知道你的擁抱就是對我最好的鼓勵?”
安樂想拍死他的心都有了,掙紮著從他身上坐起來,身子向後撤了撤,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避免下次再發生同樣的情況時不會再摔進他懷裏。
“小白你開車穩一些,我要開始給他消毒了,車子不穩會很容易弄疼他。”
小白比了個OK的手勢,收斂神色眼觀鼻鼻觀心,專心開車。
安樂又警告的看了蘇亦喬一眼,拿出棉花棒沾了些雙氧水輕輕的往他臉上湊去。
程嬌抓的這一道很長,就像蘇亦喬說的,如果不是他替自己擋了,自己被程嬌抓住的話,臉上的傷可能會比他更嚴重。
“你忍著一些。”
她輕輕說了句,便湊過去將棉花棒輕輕的塗在他的臉上。
“嗯……”他輕輕叫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緣故,安樂覺得他的臉都白了一些,她不急你坐直了身體,輕輕的一邊吹氣一邊幫他消毒。
“這樣就舒服多了,老婆大人你繼續吹。”
安樂想罵他兩句,誰就是你老婆了,可是又覺得一說話手上就失了輕重,隻想等給他消完毒再跟他談一談。
這樣一個嬌氣的男人,真的能像他所說的那樣保護她和兒子嗎?他那樣的家庭,自己去了,一定會受欺負吧?
心裏閃過兩抹狐疑,安樂很快又壓下去了,反正是哄騙他的事情,不會當真。
小白不禁搖頭,安小姐,到底還是修煉時間太短,以後就等著瞧吧。
安樂以為蘇亦喬會疼得大叫,結果他隻是一聲接一聲低低的吸氣,沒再坑過一聲,消完毒安樂忍不住問:“是不是特別疼啊?”
“你幫我吹吹就不疼了。”蘇亦喬抓住她的手腕,語氣那叫一個可憐。
安樂咬了咬唇,忍不住再次想起了安小眠。安小眠不是個纏人的孩子,在各種事情上他都很獨立,但那年他生病之後身體一直很虛弱,安樂的工作又放不下,因為那是她唯一的一份工作,工資是現結的,如果不去,就意味著明天要斷糧。
回來的時候安樂煮了粥給他,粥很燙,隻有那一次,安小眠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媽咪吹吹。”
安樂心頭漲的酸疼,收好雙氧水,將棉花棒丟盡垃圾桶,這才湊過去,雙手撐在後座上幫他吹氣。
兩人的姿勢曖昧極了,至少在小白眼中是這樣的,他隻偷偷的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了。
她雙臂撐在蘇亦喬脖子兩側,細致而又耐心的吹著他的傷口,若非了解內情,看起來就像她抱著他在親吻一樣。
蘇亦喬緩緩抬手搭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安樂就被按在了他懷裏,她身子略僵,剛掙紮了一下便聽蘇亦喬悶哼一聲,她隻好撐起頭,不敢再亂動,又顧及著小白在,隻好低聲道:“三公子,你想幹什麼?”
“沒有啊,我就想抱抱你,剛才你還答應我要跟我結婚呢,結果你上車就不承認了,不承認也就算了,安慰安慰我還不行嗎?”
安樂的心跳了跳,說不清是難過還是失望,他不再提結婚的事情了?
“我真的很疼,我不說隻是不像讓你心疼。”
“……”
好吧,最終的結果安樂還是安安靜靜的伏在了他的懷裏,身子很是僵硬,蘇亦喬卻很是滿足,不管如何,他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今天倒是應該感謝程嬌和羅僮汶,若以這個理由請他們吃飯,不知道兩人會不會氣死。
“對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跟羅僮汶一起吃飯?”
質問的語氣像是守禮的丈夫抓住出軌未遂的老婆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