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樂一醒來就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她躺在床上用鼻子使勁嗅了嗅,難道是她鼻子出問題了,為毛一大早就會聞到食物的味道?
這麼想著,她打開房門就聽到廚房裏傳來人走動的聲音,安樂左右看了看,輕手輕腳的進了洗手間,也沒有什麼可以當成工具的東西,她想了想,便把吸塵器上的把手卸了下來。
脫掉鞋子,赤著腳踩在地攤上,她小心翼翼的朝廚房走去。
“老豆腐、油條、紅方……”蘇亦喬在房間裏忙碌著,正端著兩碗老豆腐從廚房裏走出來,就見到了一臉快要崩潰的安樂。
本來她差點就打上去了,可是,看到他背影,聽到他的聲音,腦袋裏忽然冒出他的名字,本來已經高高舉起的把手就這麼輕輕的落了下來。
蘇亦喬見到她也是一愣,“安小姐,沒想到你口味這麼特別,大清早玩吸塵器的把手?”
安樂瞪了他一眼,她能告訴他她剛才把他當成賊了嗎?
“這是我家,你以為是你租的房子啊,有事沒事還進個賊!”還沒說話,蘇亦喬就已經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
安樂胡亂抓了抓頭發,隻當自己是沒睡醒發癔症了,丟掉吸塵器的把手就往房間裏走去。
“不過,樂樂,你大無畏保護我的精神我還是很感動的,所以,我決定將今天的早餐勸讓給你吃。”
樂樂?
安樂翻了個白眼,“我們有熟到這種程度?”
“嘴都親了,居都同了,還不熟嗎?”蘇亦喬解開身上的圍裙,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到房間門口,不過,還沒等他把頭伸進去,門“唰”的像他飛了過來。
蘇亦喬縮了縮脖子,聽著清脆的鎖門聲微微一笑,防備心還挺重。
安樂換了衣服,心裏歎氣,幸虧他不知道安小眠是他兒子,若不然不還得加上一個“兒子都生了”?
晃了晃頭,安樂還真不覺得自己跟蘇亦喬有多熟,本來昨天聽說楚緦回來的時候她還歡天喜地的想到她那裏蹭住幾天,結果她同宿舍的姑娘經常帶男朋友回去,雖然不是一個房間,可是也煩不勝煩。
安樂綜合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或許還是住到酒店比較方便,至少沒人在自己耳邊上演活春宮。
不過,自從八年前的那一夜之後,她就對酒店有點莫名的抵觸,生怕走在黑暗的樓道裏的時候再莫名其妙的被人抓進去。
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安樂調整了一下心情,經過昨天晚上,她堅定的相信,蘇亦喬這種人跟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長得很妖孽,很好看,但是,隻需遠觀就夠了,不然自己會被玩的渣都不剩的,且以安小眠對蘇亦喬的崇拜程度,他連灰都不會收的。
餐桌上,安樂認真的吃著早餐,嚴肅貫徹食不言寢不語的理念,蘇亦喬咬著油條,“昨天晚上我的衣服……”
“蘇總,時間到了,一會兒該堵車了,我車技不好,就先走了。”
安樂站起身來,拎起包包抬步就走。
兩人做的很近,蘇亦喬坐主位,她坐在蘇亦喬右側的位子上,她剛站起來手腕就被蘇亦喬抓住了。
“安樂你聽我說……”
“我跟蘇總沒什麼關係,蘇總個人的事情也用不著跟我說。”安樂用力甩了甩,手腕卻被抓的生疼,直把她生生的拖到他的麵前。
一個用力她就失去了重心,身子直直的朝他倒了過去。
“蘇……唔。”
再多的話都被封在唇齒之間化作嗚咽之聲,他蠻力的在她的口腔裏肆虐,雖然隻有屈指可數的幾次親吻,可是,安樂卻覺得他吻技大漲,我靠,天分也能用在這方麵嗎?
安樂失神,舌尖卻被人咬了一下,有些疼,卻又不至於被咬破,安樂皺了皺眉,用力在他懷裏掙紮。
可是,她越掙紮他便抱的越緊,掙紮之間餐桌上的餐具被打翻,香氣四溢的老豆腐被打翻,流了滿桌子,連地上都有。
可蘇亦喬不管這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玩親親。
一直到安樂被他吻得沒了力氣,才被他鬆開,雙手淺淺的環住她的腰,不讓她落下去。
“還說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會吃醋?安樂,承認你喜歡我就這麼難堪嗎?我就讓你這麼不能接受嗎?遠離,你除了逃離還會什麼?如果你因為子虛烏有的猜忌而遠離了我,你就不擔心幾十年之後自己會後悔嗎?”
安樂心說後悔,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聽從安小眠的慫恿去見了你,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身上的香水味不是我的!”
安樂翻了個白眼,心說當然不是你的,你也沒那麼變態用女人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