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光地以東(2 / 2)

李廣東道:“聽說你前幾日放了宣紙廠老板的鴿子,半個億的買賣打了水漂。”

律嬌磊道:“不止宣紙廠,玉石廠、典當行、家具廠、原木廠,全放全了。”

李廣東“唰”地踩了刹車:“就因為付金磊嗎?”

律嬌磊道:“不然怎麼樣?他喝多了就上門鬧啊,抱著酒瓶在我家裏哭。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獨他喝多了嘔出來的,光地毯我換了幾張?!”

李廣東下了車,一把打開車門把律嬌磊拖了下來:“你給我下來。”

“既是這樣,為什麼不說給我聽?!”

“說給你聽?”律嬌磊道,“你又有什麼辦法?”

李廣東這才想起前幾日原律嬌磊確是差人找過自己的,然而因為在忙,李廣東隻當是小兩口拌嘴,踢了付金磊兩腳便草草做了了斷。直到這兩日海明智與律嬌磊結婚的消息鋪滿了報紙,李廣東這才知道出了事。

律嬌磊又道:“說給你聽有用嗎?!”

正說著,草叢中忽然燈光一閃,人就拿著相機跑了。李廣東剛要發作,律嬌磊一把抓住了李廣東胳膊:“說給你聽有用嗎?!”

這樣兩人仍上了車,兩廂無語了半晌,一輛車忽然超過去停在了路中央,李廣東忙踩了刹車。定睛一看,才知是海明智。

李廣東隻道又是來截路的,恨的剛要拍方向盤,卻見唐秘書下來了。捧著一件狐皮外衣,徑直跑過來道:“海總說怕您著涼,讓把衣裳捎上。”

律嬌磊接過衣裳一看,海明智就在車後座上坐著。

唐秘書回來,司機就仍開著車走了。

李廣東道:“真的是損失了有八九個億這麼多嗎?”

律嬌磊道:“罷了,不必去了,掉頭回去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那付金磊多日未見光,門一打開,便刺得遮住了眼。

李廣東一聞這房間氣味非常,才知密不透風。付金磊瘦的骷髏一般,頭發多日未洗,衣服多日未換,胡子多日未刮,正佝僂一般蜷在地上。地上扔著破碎褥子,散落的吃食也有些都臭。

李廣東看著律嬌磊問:“誰做的?!”

律嬌磊道:“我做的。”

李廣東道:“他做錯了什麼?!他不過就是喜歡你,衝撞了海明智,你用得著這樣狠心嗎?!”

“狠心嗎?”律嬌磊道,“我一向就是這樣。”

李廣東道:“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出來了,原來真是在你這。他做錯了什麼?!你不能好好說?”

律嬌磊道:“有時候人不需要做錯什麼,單是管不住自己的感情,就已經夠了。”

李廣東又道:“他現在鬧這樣大,也覆水難收。你總要給他點時間。”

律嬌磊道:“橫豎他是不虧什麼。我願他過了這道坎,還是一個好漢。不過如果過不去,我這暗室並不懼多具白骨。你沒聽說,還曾有人,剝人皮做燈籠。”

李廣東道:“隻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

律嬌磊道:“他自己倒是賺了一個衣缽滿缽,我這裏可是從錢到名,日益虧損——不怕你笑:人,我先扣下了。待我功成那天,自然是他出來那日。”

又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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