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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海明智的事,坊間沒有不知道的。全都竊竊私語,隻說這位被稱為“海五爺”,行動排場就極大的先生,遇見了心上人,卻一樣也是很可笑:隻是為著害怕這人親炒一盤兒西紅柿雞蛋給情敵,惱的竟把整座城的西紅柿都收了——收了做什麼呢?想不出來。就又賣了——還沒忘一斤加它幾厘錢,所以才覺著律嬌磊這女孩兒極好,令人添堵都能來錢——可是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呢?“群雄逐鹿”、“指鹿為馬”,古今有之:你不是第一個,那麼他也不是。
難的是美人心,到底落在了誰那裏。為他洗盡鉛華,粗布舂米,無需一生智慧——這人決不相離。
海明智一驚:“竟是東陽做的?”——這事是說,本海、律二人,已經落停,忽的一日,王玉坤又冒了出來,在中間胡亂攪和——就是前麵律嬌磊要做一碟子西紅柿雞蛋給吃的那位。
律嬌磊早就不甚精神,就很不耐煩。海明智就又問了一遍,這方說道:“此一刻是盟友,下一刻你我散了,遂願了,就又變成敵人了。”海明智一頭霧水,隻覺聽不很懂,就撂開了——說什麼來?律嬌磊也無精神應付。
兩人胡亂各自睡了,複日起來,李東陽又在門口站著了。嬌磊兩眼還惺忪著,頗有些像黑色的核桃,鼓鼓著。李東陽見了也不覺厭煩,反覺著可愛:“今兒吃什麼呢?”
嬌磊見他剪了頭發,便道:“多了。”
東陽道:“紮脖子。”——這是說東陽其實原本沒死,為著避嫌,想叫他再出去,誰知東陽隻是梗著脖子,訃告都發了,還絕不肯走,沒辦法,一行人就還是去訛嬌磊。
“我怎麼理?!”李東陽的意思,“解鈴還需係鈴人”,才著人去叫的嬌磊——畢竟訃告發的有些大,饒是他李東陽,輕易也不敢出門。嬌磊不應,把李東陽著人送的東西砸爛送上了海明智辦公室——好死不死的,這麼毒的招都想了,你都有法子破,那我的顏麵往哪擱呢?
好麼,這就又是一陣鬧。
最後都給鬧的沒辦法,還真就設計了一出,說:“有什麼呢?古今爛俗不爛俗的小說裏不都有這出:你隻說你還有個雙胞胎弟弟,你死了,弟弟再出來不就行了?弟弟再死一回,就再改改,說其實是三胞、四胞,不就完了。還有什麼了不得的。最多還有八九胞的,夠你死個五七八回的。不怕丟人,鬧就是。”
李東陽就捧著小紙條顫抖。不知該怎樣才好。
偏律嬌磊還挺厲害:“不用!就把名字改了就行,我看誰敢改樣貌?!”
可那頭發,是真的紮。根根兒的簡直就是小銀針,李東陽就還是去鉸了。鉸完之後,方想起脖子後頭還有個紋身,D——取“東”的意思。就還是去找律嬌磊。
嬌磊就道:“那就改名叫廣東吧,後頭再補上個G——GD,就得。”
全都照樣去辦——咿呀,這丫頭這樣厲害。誰還敢啊。
隻是想不起來,才剛一塊兒那會兒,最厲害就是李東陽:人長得好,又不是沒有男子氣,有家世,又有才氣。自然就受歡迎。還沒十幾,對象都排到後麵能繞地球一周。各路太太,烏煙瘴氣,隻怕自己的閨女嫁不過去,因此早早的脾氣也捧起來了——他還不似付金磊似的,含蓄。他都擺在臉上。壞也壞的極狠,毀過不少姑娘,卻沒一個放心上。因此看女人都是極壞:玩還行。時間略要一長就不行。就覺著人家有意圖。測不透想作甚。因此輕著毀,重著毀的,都有。為著他家都廢了的,也有。
沒人敢攔。
不過論到與海明智、律嬌磊這二人的三角戀,流傳的還有一說:說李東陽雖然年輕,人也一直不在國內,但卻一直心氣兒極高,自小就已經在與海明智較勁,隻等一天超過他。因此知道海明智似乎有了動了心的女人了,雖麵上還是吊兒郎當,其實暗地裏沒少對律嬌磊下功夫。包括說這女的當著一眾人等受辱,也是李東陽的計。
因著他也動了心。因著他麵對的是海明智,因此不得不更狠一些。
晚間一起吃飯。
不大個小桌兒,律嬌磊炒了幾個小菜兒,呈十字兒的擺開——這是律嬌磊出神,因此談話不多。半晌呢,嬌磊忽然一笑,海明智就問:“笑什麼。”
嬌磊道:“原來聽人說,說男人,不出一秒就能把女人分成‘珍藏型’還有‘享樂型’的。說你要一旦給分成了‘享樂型’的,那就這輩子都別想翻得了身了。有這回事嗎?”
海明智一聽,登時臉就黑了:“這都胡說些什麼這都!你都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著,把碗筷一放,就走了。
律嬌磊伸頭看看,見飯也吃了有兩碗了,兩三碟菜呢,都扒的見底兒,就沒留。
少時洗完碗,廣東又來了:“走,帶你出去遛著玩去。”
律嬌磊就解了圍裙,在毛巾上擦擦手跟著走了。隻是出了大門走了兩個路口,一轉,又上了車——這回真上了一家頂層都是水晶玻璃的餐廳:樣子不小。水晶匣子一般。
風徐徐的,隻是不知是從哪裏吹來的。
城老了,顏色有點不對。
不過律嬌磊偏就偏愛,直覺著金黃燦爛,半新半舊:最好。這一眾人就跟著一起喜歡:好啊,好。
說好就行。
李廣東也不說話,就叫上一桌子的冰激淩點心,底下是冰,用各色的水晶碗冰著:是又好看,又好吃。
“這都是照你喜歡的給辦的。”廣東道。
律嬌磊就拿了一杯香草芒果草莓的奶昔,攪和攪和的,抱怨幫忙做事的人:“你們在的時候還行,不在的時候?就不行。”
李廣東就“嗤”地一聲,冷笑道:“還以為你鼎鼎大名的‘玉色蛟龍’,怎麼樣呢,原來不過如此——跟不是家人的人較什麼勁?我看了,很上心的。正經你還是說,我求你的事,到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