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之現在對於呂紫鳶的事情也不屑解釋,畢竟是擺在那的事實,況且在韓靖之的概念裏,這種事情對男人而言,再正常不過,杜淩晗雖然比旁的姑娘更加清高,但是說到底也隻是個女人,不過是氣不過才耍脾氣而已,根本不值得解釋。
不過杜淩晗此刻對於韓靖之的印象卻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曾經還覺得這人溫潤如玉,待人接物皆是有禮有節,如今聽他講話,隻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就不勞煩你擔心了,生死有命,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韓先生就請回吧。”
杜淩晗的疾言厲色已經是她可以使出的最嚴厲的語氣了,不過,韓靖之卻並沒有因此而惱怒,也沒有就此離去,反而是在這逗留了許久,才被同桌的商人叫回去,陳若穎有些不明所以。
“杜淩晗,他剛才在這說了這麼久,是在關心你嗎?看不出來,還挺用心的啊,你就不怕哪句話說重了,人家真的寒了心?”
杜淩晗冷哼一聲,白了一眼說道:“什麼關心啊,你沒看見別人來叫他的時候,他有點抵觸嘛,他隻是不想回去趟這渾水,刻意避免跟他們搭話而已,反正這上海灘的人都知道,他跟我的關係不淺,他跟我說話便在情理之中了。”
“哦~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啊,不過這韓靖之啊,也算是權貴中的一股清流了,雖然難免有些有錢人的壞習慣,可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況且還是個大金主,若是錯過了,也是怪可惜的。”
“你少在這跟我遞話兒了,管他可不可惜呢,我杜淩晗可沒有巴結人的能力,更是不會攀著哪個高枝不鬆手。”
陳若穎聽見杜淩晗如此說,便也隻是搖著頭笑了一笑,兩人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前邊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隻見畢老先生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著,胳膊還被兩個人摻著,腳下也是有些許不穩,看上去有了幾分的醉色,田剛依舊是坐在那裏氣定神閑,麵色不改。
杜淩晗離得遠,看不清楚具體的表情,隻是看到畢老先生稍微晃動的身形,端著酒杯支支吾吾的說話,聽不清楚具體說的是什麼,但是能猜到大概意思就是在感謝這些人來赴宴,還有感謝生意夥伴什麼的。
聽了半晌後田剛終於是起了身,慢慢的走上台,台上正在唱戲的人看見天剛上來便主動就停了下來,退到了一邊上,連樂器也都停止了,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田剛的身上。
“各位,我今日代表大日本帝國參與畢家的宴會,雖然是不請自來,但是,能接受到畢老先生的招待實屬榮幸,我大日本帝國希望打造完整的東亞共榮,這自是少不了在座的支持,今日甚是愉悅,畢老先生也是盡興多飲幾杯,如此看來,畢老先生必然也是同意我的看法,那麼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共同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