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紫鳶哭得梨花帶雨,一雙淚眼顯得尤為可憐,呂紫鳶的父親雙手托著女兒的臉不停的安慰著,但是效果似乎並不太大,呂紫鳶依舊是抽泣著,身體一抖一抖的。
“父親……怎麼辦,靖之他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怎麼可能呢,他韓靖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難不成敢離開我呂家嗎?若非是我控製洋行的資金,提攜了他,他現在還不一定是在哪裏賣力氣呢,寶貝女兒,放心吧,韓靖之又自知之明,他知道離開了我們洋行,他會一無所有,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戲子放開你的,放心吧。”
“可是父親……”
“行了,靖之有他的打算,生意場上有些表麵上的應酬也是難免的,隻要不過分,就算不得問題,你看你不管做什麼,靖之都沒有過問嘛!你隻要做的不過分就行了,記住了?”
“是,我記住了……”
呂老先生起初還是好聲好氣的哄著,沒幾句之後,便開始有些嚴肅,到後來呂紫鳶也不得不點頭,呂紫鳶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眉頭,父親對自己很是寵愛,但是這種寵愛確實有限度的,剛剛父親警告的眼神就已經很明顯了,明明就是再說:不要去招惹韓靖之。
呂紫鳶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茶杯,眼神中略過意思狠毒,隨後茶杯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呂紫鳶瞪著一地的碎片,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發誓:杜淩晗,你給我等著!!!
杜淩晗對這些一無所知,整日裏自然是滿心的歡喜,幾日來在明月劇場的時間也變多了,勤於練習,連陳若穎都開始好奇了,一臉驚訝的盯著杜淩晗。
“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呂頌霖天天跑來約你,韓靖之也派阿正天天往這裏跑,你既不跟人出去約會,也不往城外跑了,現在竟然天天跑來劇場練習,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啊?”
“怎麼就不能我奮發向上啊,我現在可是一心要好好唱曲兒,斷不能壞了我父親的名聲,若是我在這上海灘沒唱過昆曲兒,那也便罷了,既然已經唱了,就不能壞了名聲。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出去閑晃啊,再說了,我跟那位叫呂頌霖的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隻是他每日都跑來咱們劇場好嘛。”
“你們名門之後還真的是辛苦啊,就不像是我這種沒出身的,唱得好是個人造化,唱的不好也不會丟誰的臉,對了,據說下個月畢家要宴請上海灘的各界名人,也給咱們明月劇場的老板下了帖子,咱們劇場自然是少不了的,肯定要在當日上台唱戲了,更何況,咱們老板也有心想要結交畢家這樣的資深世家大族,估計著你到時候也是肯定要上台的了。”
陳若穎一邊畫著臉,一邊講著畢家宴請的事情,雖然臉上表情就是聊家常一般,但是語氣中還是有了一絲的落寞,杜淩晗本還不確認,但是看著陳若穎臉上花了的油彩,倒是也看出了陳若穎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