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漸晚,三人緊閉著房門點上燭火繼續談論著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梁霜降眯起杏眸嫌棄地道:“嘖嘖嘖,既然如此,早點回絕林如玉不就好了!瞧他一個大男人為了躲一個女人落荒而逃多沒麵子啊!說到底還是憐香惜玉狠不下心拒絕她!”
突然間屋頂上的瓦片微響,隻有同是習武之人的淩兒和小芝聽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淩兒的態度突變,她擺了擺手,神情特別嚴肅地否定了她的這個說法:“這倒不是主人憐香惜玉,要怪隻能怪夫人你。”
“怪我?”
“主人拒絕林如玉很多次了,可是她還是不死心,說他口中的墨王妃隻是個幌子,畢竟大家都沒見過你們二人一起出席,所以她才有借口一直對主人死纏爛打,偏偏她又是南蠻族首領的掌上明珠,為免得罪了她傷了逸王和南蠻族的和氣,所以主人才不得不選擇避開她。”解釋完畢後,她心有餘悸地抬頭看了看屋頂,也不知道主人在那裏待了多久聽到了多少,如果不是他故意發出聲響,以他的功力她們是絕對不會發現他的存在的!
梁霜降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特別感歎地道:“論花癡的可怕性,特別是有背景的花癡。”
小芝看到她釋然的樣子,揶揄道:“怎麼,不氣了?”
“我才不生氣呢,這有什麼好氣的,把他拱手相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倔強地道,然後隨手為三人倒了杯茶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夫人,話可不能亂說!”淩兒急了,生怕因為她這番話自己會被某人記恨在心,連忙諂媚地道:“你都不知道你不在主人身邊那段日子,主人過得多寂寞多清心寡欲,他是連其他女人都沒敢多看一眼,每日就隻知道埋頭賺錢,聽莊老和楊時他們說,他們隻看到過主人對杏花笑,對你們房內那些月鮫紗衣笑,對著核桃笑,就是沒見活人笑。”
小芝看著她狗腿的樣子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就連梁霜降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挑眉問:“淩兒,你怎麼突然幫他說起好話來了,你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唔唔唔……”
淩兒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在心裏默默地祈求上天不要讓屋頂上的那位聽到她的這句話!
一旁的小芝拉開了淩兒的手,認真地問梁霜降:“好了,你們別鬧了,霜降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難道一直不理主人?”
她仔細地想了想,有些糾結地嘟囔著道:“又不是我想一直不理他的,隻是每次總會遇上些事……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剛到鄴城的時候,夫人親自來迎接我們,我是一眼就認出了夫人來了,可是主人連看都沒看夫人一眼就讓她滾,這讓夫人多沒麵子啊,今日我本以為主人能好好跟夫人賠罪,結果又跑了個林如玉來攪局。”趁著她皺眉苦惱的時候,淩兒悄聲對小芝解釋道。
小芝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她拍了拍梁霜降的肩膀安慰道:“主人如此過分,是該好好罰他,霜降,招婿吧。”
淩兒驚恐萬分地長大了嘴,隨後指了指屋頂上的某人以嘴型質問她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