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看胡爺快速的從背包裏摸出七枚桃木釘,按照北鬥七星的位置,釘在棺材的封蓋上,雖然此時棺材裏發出陣陣的撞擊聲,可無論那屍體如何撞,這棺材的封蓋就是紋絲不動。
胡爺一邊心的將桃木釘再釘的實一寫,一邊抬眼看了看我,開口道“那刀不錯,我記得六年前也見過一柄跟這把差不多的刀,隻不過用刀的那人死了,可惜了,一個倒鬥的才。”
我聽胡爺這麼一,心裏大概就有了個輪廓,他這的應該是四哥,畢竟這苗刀就隻有這麼一把,之前是四哥在用,現在落在我的手裏,如果胡爺真見過其他人用過這種苗刀,那肯定是四哥不會錯。
我本想追問一下,也好借機跟胡爺套套關係,可誰成想他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看我,隻是專心的將七枚桃木釘完全砸入棺材之內。
緊接著胡爺從棺材蓋上跳出來,然後抓了好幾把糯米,灑在棺槨與棺材的縫隙之中,隨後又在棺材封蓋上鋪了一層糯米。
做完這些之後,胡爺和張五行兩人一起,又重新將棺槨封了起來,之前被崩出來的鉚釘,再次原原本本的鑲嵌在棺槨蓋上,一切做完之後,這棺槨從外麵看就像是從來沒被人開啟過一樣。
就在這時,胡爺右腿忽然一軟,整個人就斜著摔了下去,幸虧站在一旁的張五行眼疾手快,匆忙間扶了胡爺一把,這才不至於讓他摔在地上。
胡爺站穩之後,歎了口氣道“老了,腿腳都不靈便了。”完,胡爺來到正對著棺槨的方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後掏出一瓶白酒,五個大碗,三個酒盅。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看架勢有點像祭祀的意思。
隻見胡爺將白酒倒滿三個酒盅,然後在五個大碗之內倒滿糯米,糯米的高度與大碗的邊緣平齊,然後又在糯米之上擺上了饅頭、蘋果之類的貢品,每一樣都是五個,隨後胡爺上半身匍匐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麵,大聲道“祖宗再上,今日前來,實屬無奈,家中妻兒命懸一線,求得古玉方能回,略備酒菜,不成敬意,歸陽之後,定當立廟建祠,傳承香火!”
完,胡爺挨個端起身前的三個酒盅,將裏麵的酒灑在棺槨前,每灑一杯酒,胡爺就會重重的向下磕一個響頭,三個響頭磕下去,額頭上已經是淤青一片。
隨後胡爺跪在地上,對著那棺槨又了很長一段話,可這一段話並不是漢語,我聽不懂,很像是梵文,總之就像是喇嘛念經一樣,過了將近二十多分鍾,這才在張五行的攙扶下站起身子,看起來樣子十分的疲憊。
就在我覺著所有事情已經結束了的時候,忽然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墓室的頂部突然掉下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我連忙用手電去照,隻看見一個體型稍顯肥胖的男人,在落地的一瞬間,那男人雙腳微微蜷縮,雙手抱在腦後,向前這麼一滾,用整個背部化解了下墜的力道,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看到那人的模樣之後,我這才想起來,之前胡爺過,他還有一個同伴,正在這墓室的頂部打盜洞,碰到琉璃瓦之後停了下來,看樣子現在這盜洞已經打通了,我已經感覺到有風從墓頂吹過來,而且風還帶著些許青草的味道,應該是直通地麵。
“胖叔,你開的真是時候!”張五行攙著胡爺就朝著那人走去。
那體型微胖的老者眯著眼睛笑了笑,開口道“一把老骨頭了,還來這裏折騰!要我生死有命富貴在,既然已經金盆洗手了,就不應該再來摻和倒鬥的事兒。”
那老者話雖這麼,可還是幫著張五行一起,將胡爺攙了起來,隨後掃了一眼我們四個,開口道“怎麼?想在這裏麵過年啊?”還不快跟我出去!
著,這老者掏出登山繩,將胡爺背在背上,然後用登山繩固定,抓著一根從墓室頂部延伸下來的登山繩就開始向上爬,一邊爬一邊嘴裏還嘟囔“哎,現在的科技真發達了,想想咱們倒鬥那會,充其量就帶這個礦燈,鐵鏟,哪有現在的GPS方便,你在這地底下,我在地麵上就能準確定你的位置,直接開盜洞下來接你出去!有了這玩意,還要什麼馴龍定穴?”
話間,這兩人已經爬進了盜洞,我站在下麵已經看不到 他們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