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往前遊,一邊盡量的讓臉部朝上貼,想要找到一個可以換氣的地方。
可惜這裏的水位太高,整個空間幾乎全部被灌滿,我嚐試了兩三次,都沒有找到能夠換氣的地方,最後實在憋不住了,猛地一張嘴,那暗河裏的水就全湧入我的口腔之內,我被這河水一嗆,感覺腦袋一懵,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幽閉的河岸旁,虎子正幫我做著胸部按壓,見我醒過來,虎子大笑,道“醒了,老白醒了,張老道,你這法子還真管用。”著,虎子伸手在眼角抹了抹,將我扶起來。
我一連往外嗆了幾口水之後,看了看虎子,問道“虎子,你剛才是不是在哭?”
虎子一瞪眼,罵道“他娘的,老子才不會哭。”
這時候,張五行已經將篝火升起來,看了看我,道“他剛才哭的那叫一個慘,還以為你死了。”
虎子被張五行揭穿老底,臉上有些掛不住,尷尬的道“那我兄弟死了,我還不能哭兩聲了?”
張五行一邊往篝火裏加著木頭,一邊敷衍道“能能能,咱們虎爺幹什麼都行。”
我看了看虎子,站起身來,問道“怎麼出來的?我記得在暗河裏,我已經昏過去了。”
虎子連忙道“可不是嘛,我背著張老道在前麵遊,回頭看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昏了,就過去拉你,其實咱們距離這河灘已經不遠了,再往前遊個十來米就到了,你丫水性太差,沒撐到地方,以後再去倒鬥,一定得給你配個潛水器。”
我來到篝火旁,暖了暖身子,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張五行搖了搖頭道“地下暗流的河灘,看樣子距離地麵應該還有一段距離。”完,他指了指身後的牆壁。
我定睛一看,隻見那牆壁上長出很多樹根,不過都十分的細,最粗的也不過像拇指一般。
這雲南的原始森林,古樹繁茂巨大,根係自然十分發達,在這裏看見的隻不過是樹根的末端,根據這樹根推測,現在這個位置,距離地麵,至少有十米。
在篝火旁坐了大概十幾分鍾,我站起身子看了看,正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和虎子一人一邊攙著張五行,逆著水流,就向上走。
一邊走,虎子一邊聲的嘀咕。
我聽得就像是耳邊有蒼蠅一般,就罵道“你他娘的嘀咕什麼呢?”
虎子看了看我,道“老白,你這裏會不會有蛇,蝙蝠,之類的東西?”
我看了虎子一眼,罵道“我呸,閉上你那烏鴉嘴,不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們一路往前走,大概走了半個時的功夫,忽然發現前麵有亮光,大家都是心頭一喜,心想總算是看見光了,估計前麵就是出口,正打算加快腳步,隻聽見張五行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