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陳小樂沒有想到,當準備再去探望漢尼拔時,卻得到了這樣一個噩耗。
“是真的嗎?您知道他被帶到哪裏去了嗎?”
麵對陳小樂喋喋不休的提問,人高馬大的黑人獄卒露出一臉與身材不匹配的無奈。
“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隻知道是被議員大人帶走的。”
“理由呢?是以什麼理由帶走的?”雖然案件略有不同,但故事情節倒也差不多,陳小樂有點無奈。
“這……”獄卒攤開雙手“她想要帶走一個犯人,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麵對這樣世界通用的答案,陳小樂搖搖頭,深感權力帶來的好處,但是一想到就算那個議員勢力通天,她的女兒依舊生死未卜,倒也沒那麼痛恨某些東西了。
“你怎麼又來了?”傑夫的妻子露出一絲不耐,身旁的丈夫略帶不解。
“我有點不太舒服,隻能再來打擾你們了。”陳小樂點點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夫妻二人,漢尼拔蹤跡不明,但若是按照影片發展,很快就能脫困而出,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獨自麵對這疑似凶手的夫妻。
“哪裏不舒服?”女子收起不耐煩的表情,微笑著帶上白手套,眼角看向丈夫“親愛的,你不會責怪我搶你生意吧。”
“當然不會。”傑夫微微一笑,女子取來針筒,銀色針尖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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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好難受。”陳小樂不曾想到,一覺醒來,四周盡是子夜般的墨色,雙眼所及不過身前兩三米,微弱的光線從頂端透過,身旁嗚嗚咽咽傳來小貓似啜泣。
“你是誰,這是哪裏?”
詢問換來的卻是更大的哭泣,陳小樂雖然看不到人,卻憑借聽覺聽清方位,大致辨認一番,手指微微摸索,枯草般的長發出現在掌心。
用力一拉,換來的是女子痛呼。
“不要,放手。”
“你是誰,這是哪裏?”再次重複問題,陳小樂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掌心收緊,感受著那端頭皮的牽扯。
“我是議員的女兒,放手,好痛。”女孩嗚咽著靠近幾分,腦袋上的痛楚稍稍緩解“你也是被他們捉來的吧,沒有辦法的,逃不出去,我們隻能在這裏等死。”
原來是她,陳小樂放下手中頭發,隻覺渾身無力,好似全身力氣都被抽空。
雖然終於確定凶手就是這對夫妻,陳小樂的心情卻絲毫開心不起來,自身涉險投入虎口,她應該是最愚蠢的探員吧。
全身功力運足到雙眼之上,抬頭看去,瑩瑩之光從頭頂正上方傳來,卻被一個圓形框住,想起電影中的劇情,陳小樂終於無奈承認,自己也進入了那口臭名昭著的井中。
目測距離,枯井高度不過十餘米,若是陳小樂還有力氣,不過一個縱身就能一躍而上,但此刻全身乏力,僅存的功力也被逼上雙眼視物,又如何脫困。
“你是怎麼進來的?”陳小樂攤平雙腿,一灘泥似的趴在井底,尋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女孩唯唯諾諾,看來是被關怕了“因為,因為傑夫醫生。”
雖然在漆黑井底,陳小樂卻通過雙眼可以看見女孩臉頰的緋紅,看來本是關於少女風花雪月的一場心事,卻成了世事險惡墜入井底的窘迫,仍誰都隻能暗暗歎一聲無奈。
“你呢?”大著膽子開始聊天,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到人,女孩顯得十分拘謹。
“我是聯邦探員,來調查這件事,沒想到。”後半句不用說,這是比自作孽不可活更深層的憂傷。
女孩尖叫一聲“探員?那很快就有人會來救我們了?對不對,我說的對嗎?”百般詢問不過想換一個活命的希望,陳小樂悠悠歎一聲氣,如果是自己生活的年代,身上帶有定位儀恐怕還能做到,但擱到這個連打電話都要用接線員的古老年代,顯然隻能成為不切實際的幻想。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女孩再次大哭起來,最為可怕的不是徹底絕望,而是給了希望後又殘忍地將其寸寸剝離。
陳小樂被吵得頭昏腦漲,偏偏胳膊沒有一絲力氣,連捂耳朵這樣的簡單動作都艱難萬分。
“閉嘴,別吵!”陳小樂冷哼一聲“估計我被注射了鎮定劑,等藥效過去後,我就能帶你出去了。”
“真的嗎?”女孩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又是一個美麗的幻覺。
“嗯。”懶得做出保證,陳小樂目光巡視,一塊前凸後翹的石頭印入眼簾,吃了吃奶得勁爬了過去,掂了掂石頭分量,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剛才還覺得是羊入虎口,但還有一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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