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段天的表情略顯沉重,這般時候,再有監工來尋找麻煩,那真正是棘手了。
段天頓下腳步,凝神望去。
原來是方才孤舍門口的動靜,驚動了院中的監工,他們這才是循聲而來。
如此情況,對於段天來說,十分不利,這些監工並未看見剛才段天出手的一幕,也即是說,並未受到任何威懾。
對段天,他們定然不懼!
讓段天重演剛才情景,已是無能為力。
這樣一來,該如何是好?
“兩手空空,就想進孤舍,真當這孤舍是菜園子,想進就進的嗎?”一個剛到場的監工質問道。
這名監工高大威猛,臉上有一刀疤橫亙,看上去凶殘冷酷,他的身後,跟著不少監工,而這些監工,都以他為首是瞻。
他名為孤杖刑,乃是一名監官,專門管理監工,在場的監工,均在他的管轄之下。
“你們這麼多人,為何眼睜睜看著這小子?任由他隨意進入孤舍!”剛質問完段天,孤杖刑便開始追究在場的其他監工。
“孤杖刑大人,此子逆反孤舍,我等本要懲戒,奈何他負隅頑抗,而且他的手段詭異,竟是將我等中傷……”這時,孤無德說道。
“一群酒囊飯袋!他普通人一個,也能傷了你們這群武者?我看你們平日裏是隻知曉吃喝拉撒,疏於訓練,此刻連一名普通的小毛孩都可以欺負到你們頭上來了!”同樣的,孤杖刑並未親眼目睹剛才一幕,對此不予相信,反而是責怪眾人。
“孤杖刑大人,他真的……”孤無德本想繼續解釋,卻被孤杖刑掐斷了話。
“孤無德!你要是再在這裏廢話便賞你一百杖!”
“你一名武者,被普通人傷了不說,還想為他人長誌氣,你也不嫌丟我們監工的臉!”
孤無德的掛在嘴邊的話頓時吞了回去,其他想要說話的監工更是選擇沉默不語。
孤無德吃了癟,當時怒氣衝衝,心道這孤杖刑最好是放出他的武魂,也讓他在段天那小子手上吃些苦頭,泄他心中憤恨。
“孤杖刑大人,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幫我報仇,我的武魂就是被這小子給廢了……”然而此時,一直在呢喃自語,陷入癲狂的孤無義卻突然踉蹌著跑上前來,完全忘記了孤杖刑貴為監官,竟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魂不守舍的道。
這一出著實是惹怒了孤杖刑,他身為監官,豈能容監工下人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當時,憤怒的孤杖刑直接一甩手臂,這孤無義頓時整個人就被甩飛了出去。
我並未動用魂之力,這孤無義好歹也是五重武徒,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甩飛了出去,莫非真如他所說,他的武魂是被眼前這小子給廢了?
孤杖刑的這一舉動卻無意讓他探明了這一問題。
孤杖刑並沒有去在意那孤無義,反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了段天的身上。
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子,此刻卻變得如此的撲朔迷離。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孤杖刑準備先試探一下段天。
然而此刻段天隻是怔怔的看著他,沒有回答,像是在思索什麼問題。
孤杖刑見段天沒有搭理自己,當時震怒無比,隨即大吼道:“小子,我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怎的?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治一下?”
段天麵無表情,依然沒有回應。
孤杖刑徹底暴怒了!他立馬從身後監工手中取來自己的長棍,準備懲戒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