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得頭暈目眩本能地閉眼,再睜眼時,隻看到半夏的背影在那破裂的窗口之處一閃而過。
而地上,五具屍體全部消失了。
雖然血腥味還在,但大家至少不像剛才那樣嚇得不敢靠前了。
王素枝第一個衝過來,“殺我相公的也是這批人嗎?”
借著李嬤嬤的攙扶,林老夫人也顫微趕上來,“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的亮兒也早在很久以前就被……”
林老夫人身體一晃,不敢說出那更刺激的字眼。
王素枝趕忙伸手扶住,“娘,要不你回房躺著,剩下的媳婦來處理?”
“不!我自己來!”林老夫人表情痛苦地閉眼再睜眼,“你們說現在逃跑的那個不是我的真兒子,你們可有證據?”
“如果他是你的親生兒子,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逃跑呢?道理很簡單,真的留下來才能活,而假的要想活必須逃掉!”
朱西施據實以告。雖然她也很同情這位三子俱已被害的老太太,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是說不想承認就不用承認的。
林老夫人閉眼就向後倒——她怎麼會不知道?有那一問,不過是心存著二兒子還活著的一點僥幸心理罷了。
“娘!”
“老夫人!”
王素枝和李嬤嬤趕忙雙手架住就要昏倒的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後倒的身體剛觸及兩人的手臂,一挺身又自己直回來了。再睜眼,滿目憤恨,“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以祭我兒的在天之靈!”
“對,絕對不能放過他!”方如來很快地隨聲附和。剛從桌底爬出來的她,雖一身狼狽,可這眼裏恨不得立刻抓住凶手的信念卻絲毫不輸林老夫人。
王素枝卻仍覺得不滿,“那你剛才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喊人追殺上去?就憑剛才那個半夏的武功,他追上去將那賊人抓回也是不在話下的吧?”
“喂,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埋怨?”朱西施一挺胸脯趕在方如來之前迎了上去,“自己沒本事查出沉年老案也便罷了,怎麼別人幫忙查出來了,一句謝謝還沒說,這挑刺兒的話倒是一筐筐地往外倒啊。”
“你!”
“怎樣?”
互不服氣的王素枝和朱西施,高聳的胸部正正對上,膠著在一起的眼神更是劈哩啪啦嘶嘶作響。
周圍聚集的下人們無不自動腦補出再有一刻就有可能出現互扯頭發的暴力畫麵時,方如來若無其事地走過兩人身旁丟下一句,“寡婦何苦為難寡婦!”
!對視的王素枝和朱西施瞬間雙雙石化。
方如來走到林老夫人的麵前,“老夫人,二少爺的屍體被扔進了後山的山澗,這麼些年過去了,恐怕……”
林老夫人聞言身體就又是一晃,“這幫喪心病狂的畜生,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一定要!”
方如來的目光落在林老夫人那握著拐杖不停顫抖的手上,“所以,貧僧鬥膽放走了那位強哥。”
“然後?”從方如來那意味深長的語氣裏,林老夫人像明白了什麼,顫抖的雙手開始平複下來。
方如來眼角一挑,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然後早就有人一路跟了上去,並會沿途留下記號。順著這些記號,老夫人是想一招斃命也好,還是想圍攏殲殺也好,或者幹脆來一場貓吃老鼠前的玩死遊戲也好,都由老夫人全權決定!”
“如此,事成之後,老身定會向高僧奉上誠意十足的謝禮。”
“那貧僧就先謝過老夫人了。”方如來雙手合十行個回禮,張口喚,“半夏,出來!”
“是。”
“為老夫人帶路去找木之槿留下的記號。”
“是。”
趙家的一行人很快地朝著新目標而去。
沒了王姓寡婦的對陣頗感無聊的朱寡婦閑閑地靠過來,“我怎麼突然覺得那位什麼強哥有點可憐啊?碰上你這樣陰損的,嘖嘖的,我猜他不會活過今晚!”
“當然!他必須活不過今晚!”方如來的恨意簡直是由牙縫裏一字一頓地擠出來的。
朱西施一愣,“剛才真傷著你了?所以你下手才這麼狠?”
“哼,傷著我倒好了,我還能給他個痛快。”方如來倏地張開拳頭,“看到沒有,他居然私吞了我一顆金豆子!我原來有一百二十三顆的,我天天都數來著,絕對不可能數錯!可你看,現在隻有一百二十二顆,那一顆呢?一定被他私吞了!不行,我也要跟上去!奪豆之仇不共戴天,他就是死也得先把我那一顆金豆子還回來才能死!”
!跟在身後的朱西施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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